“孟尝君有心疾,且已病入骨髓,活不长了。”
无忌有些意外,但马上就反应过来,恍然道:“怪不得他这么着急发动叛乱,原来是自己命不久矣。”
“诚如是也,孟尝君的心疾,已经无药可救,只能勉力维持,最多不过三五年的时光了。他这心疾,若有大起大落、大喜大悲,便容易发作,一旦发作,轻则昏厥,重则咯血。主公如今正要讨伐叛军,不妨利用这一点,让叛军群龙无首,失去指挥。”
“不对,是群虫无首才对。”无忌摆了摆手,话锋一转,“这个机密的确很有价值,但我也有一个疑惑……此事极为隐秘,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芒卯讪讪地笑了,他说:“孟尝君为人器量狭小,喜怒无常,我既然被他胁迫着上了贼船,又怎会不防着一手?他派出探子监视我的起居,我亦可以安插人手混进他的府中。”
无忌点了点头,又在芒卯的房中来回踱了几趟,一个毒计已经在他脑中酝酿成型了。
他立刻派出了一名骑士,到孟尝君军中,传达想要与孟尝君会面的意思。
虽有鲁仲连等人劝阻,孟尝君仍是很爽快地答应了。孟尝君平日里口口声声骂无忌为竖子,实则在心里极为看重这个对手。如今两方胶着,他倒想看看魏无忌能耍出什么花样。
于是,缗城南门外,叛军向后稍退,形成一块圆弧形的空地。
无忌带着阿大出了城,从城门向外百步,在弓箭手覆盖的范围内停下了。
孟尝君则是令田夕统军,自己带着侯嬴向前,与魏无忌相距五十步。
无忌首先喊道:“孟尝君,如今胜负之势已经逆转,你若倒戈卸甲,以礼来降,犹不失封侯之位。”
孟尝君把捂住嘴的手拿开,放声道:“你如果只会说这种话,我就要回去了。”
无忌又道:“我有诗一首,赠予孟尝君。”
“且听之。”
“诗曰:魏军已略地,四面齐歌声。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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