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未理会她的咆哮,而是继续道:“你看过他身上的伤吗?有一道伤横亘了整个腹部,至于别的皮外伤,更是多不胜数。说起来,这些还是小伤。你知道吗?有一次,利剑贯穿了他的腹部,他差点儿死掉。哦对了,你知道那个时候你在做什么吗?你在猜忌他,你派人日夜监视铭王府,甚至”
“不!不要说了!”燕皇咆哮着上前,两手狠狠地攥住了赫云舒的脖子。
这一瞬间,他想掐死她,只要掐死了她,就再也听不到那些话,那些让他愧疚让他无地自容的话。
然而,赫云舒毫无惧意,即便被掐的喘不过气来,她也只是抬头看着他,眸色冷肃,一如燕凌寒。
那双眼睛澄澈而幽深,看得燕皇竟是一松手,松开了赫云舒的脖子。
尔后,燕皇跌坐在地,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仿佛经历了一场恶战。
赫云舒并不看他,只推着轮椅往里面而去。
该说的话她已经说了,若燕皇仍执迷不悟,那么,她也没有什么话好说。只是,事情该怎样做还是要怎样做,她会坚持自己心中认为对的东西,她决不妥协。
燕皇仍是坐在那里,垂着头,两眼空洞,他口中喃喃自语,可谁也不知道他究竟在说些什么。
不知过了多久,燕皇终于从混沌的思绪中缓过神来,他抬头,想要看清眼前的场景。
就在这时,殿门被人从外面打开,大量的光线涌入大殿之内,有一个穿着黑色锦袍的人逆光走了进来。
那不是别人,那是他的皇弟,燕凌寒。
像是看到了救命稻草一般,燕皇朝着燕凌寒扑了过去,他径直抓住燕凌寒的腰带,只是,还不等他扯开燕凌寒的腰带,燕凌寒就皱皱眉,横起一掌,拍晕了他。
这时,听到了动静的赫云舒坐着轮椅从里间缓缓而出。
看到她,燕凌寒一把丢开燕皇,朝着赫云舒奔了过去,惊道:“你、你这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