妒很正常,没必要否认,我又不会笑话你。我以前在书信里问过父王,如果我在东京过的不好怎么办?他跟我说,那就回哈密,我又问他,如果我在这里什么事情都做不好怎么办?
他跟我说,也是回哈密,当个家里的账房的先生,哈密那么大,总能养得起一个活人。
我后来又问他,如果哈密王的儿子是个废物,他会不会觉得羞耻?」
铁喜停了一下,尉迟文忍不住追问:「大王怎么说?」
「他说没有人生下来就什么都会,什么都能做好。」铁喜笑着说:「都是靠经验积累出来罢了,经验来自于失败,失败是成功他妈。」
「大王生下来就什么都会,我在东京听说了很多大王小时候的事。」
「你别抬杠!」铁喜翻了个白眼。
亲爹的故事,还有人比他更清楚吗?礼记里写的清清楚楚。
「反正我父王的意思很清楚,如果我们在东京混不下去了,想回家就回家,了不起就是被笑话一顿。」
「你不能回。」尉迟文站起来,咬牙:「如果世子不能成为大宋的官家,我宁可死在东京,嘎嘎也不活了!」
「说笑而已,激动什么?我只是想告诉你,凡事我们拿不定主意的时候,去问我父王,等我父王回复就好了,不丢人。你非鼓着气要一个人成事,那是自己和自己较劲。」
喜欢自己和自己较劲的人很多,尉迟文只是其中一个,苏轼则是另一个。
章衡走出太极殿的时候,外面是层层而下的白玉台阶,再远些是黄色的琉璃瓦,在秋日苍茫灰色的天空下,透出一股皇家的肃穆。
他看着这灰沉沉
的天空不语。
同行的人纷纷向他道和。官家钦点的新科状元,赐湖州通判,如今是万众瞩目的第一人。
他却显得年轻而低调,一身灰布直裰,因长得高瘦,眉毛稀疏,看着有几分阴郁,目光望着的方向却是苏轼离去的方向。
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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