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其繁华程度并不比樊楼差多少,之所以不如樊楼,最大的毛病是处在来喝酒的人身上。
即便是装饰再豪华的酒楼,一旦坐了一楼的散发着腥膻气味西北大汉,他也会立刻沦为东京城最粗俗的地方。
弹着琵琶,唱着清歌的美丽歌伎看不见,挥舞着水袖在三丈白绢上边舞边作画的舞姬看不见,说着笑话,逗着趣子的欢喜鬼看不见,不管你点多少菜肴一样能准确无误的上菜的小二也看不见。
至于长髯高冠拍着栏杆吟诗作赋的酒客,穿着男装纵酒的贵女更是一个都没有。
放眼望去,全是肉光致致,冻得浑身发青,哆哆嗦嗦穿梭在大汉群中,问需不需要陪酒的半裸歌姬,数量甚至超过了酒客。
很多歌姬被大汉的羊皮袄一裹,不一会就成了连体人,一边喝酒,说笑,一边天知道在干什么。
说是汉家酒楼,满桌子除了羊肉之外就是牛肉,精致点的会要点鹿肉用签子串了,放在炭火盆上边烤边吃。
黑乎乎的腌菜抹布一般的堆在盘子里,吃肉吃腻的家伙,就会拎起一截腌菜,从地下向上咬着吃
铁心源有些不愿意进去,味道实在是太重了,尤其是看到两个脱掉鞋子,将毛茸茸的大脚放在火盆边上烘烤的人之后,他扭头就走。
许东升和孟元直以及那些清香谷武士们,则两眼放光,盯在那些歌姬半裸的胸膛上,根本就迈不动步子。
嘎嘎和尉迟文很想去,想想还是跟着铁心源走了。
店主是一个契丹人,坐在门口如同一座肉山,坐在羊肉堆里分肉,手艺精湛,转瞬间一只羊就被他轻易的骨肉分离,随手一抛,就准确的挂在墙上的木楔子上。
地上还散乱的放着一些尖锐的木楔子,两个伙计正卖力的挥舞着锤子继续往墙上钉。
膻气很重,铁心源屏住呼吸,没心情欣赏老板的分肉绝技,指着他身后摞得老高的酒坛子示意要两坛子红标的梨花白。
肉山后面闪出一个裹在皮毛里的女子,娇笑着抱过来两坛子酒水,趁着铁心源接酒水的时候,她竟然用手指在铁心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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