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下抨击当今官家奢靡昏昧,萧唐听其言语,心说若是换个朝代兴许便是掉脑袋的大罪,是以眼见他如今被国子监教谕斥责,再联想到后来他被朝廷剥除功名,这也就不足为奇了。
便如眼下吕将被国子监中的教谕与同窗怒斥,他却也似被撩拨起了心中火气,便冷笑着说道:“朝廷任用邪佞施诸般勾当悖理虐民,官家一手要江南浙、苏等各地府衙载巨舰、发役夫的进贡花石纲,一手又要对夏国用兵,劳民伤财、百姓嗟怨。王荆公有言正言者不矜宠利、不惮诛责,须为天下昌言,以寤主上而起民之病,治国之症,我等本是为劝谏官家废罢花石纲而齐聚一处,小生本以为诸位也当知道民间疾苦,却不料也只是与一群只知皓首穷经,而避重就轻的读书人自说自话罢了!”
吕将这番群拉仇恨的言语登时一石激起千层浪,这群本来以天下正道为己任的太学生们各个群情激奋,纷纷要吕将说个明白。
萧唐在这个时候也大概听出齐聚于此的这些国子监太学生们,本来是要一同上书劝谏赵佶罢免花石纲,只是借话赶话时又议论到大宋欲对夏国用兵,吕将就着因劳民伤财之事言语中对当今天子未免有些不敬,在士人之间言论自由相对宽容的宋代,这种事本来也是可大可小,正如当年刚考上进士的苏辙,以及还做得将作监丞那等从八品小官的富弼也都敢上书指摘皇帝“无度失节、不闻谘议”甚至“不汲进取,致使人心忧惶”,而吕将看来偏却是生性烈偏激的性子,他被国子监中教谕主薄叱喝不由的勃然大怒,甚至连带着国子监内所有生员一并嘲讽起来。
在萧唐身旁的石秀本来听这些知乎者也的书生高谈阔论颇为不耐,按他看来这些只知读书、不通世事的腐儒大多眼高于顶,一个个肩不能挑、手不能提,偏生又拙于人情世故,论权谋心术也远不及朝廷中那些满肚子心眼的朝臣官员,听这么一群酸儒书生议论时政国事又有个鸟用?可是当石秀又眼见吕将发将起来,大有要舌战群儒的架势,他倒也抱着膀子嘿嘿一笑,并对萧唐低声说道:“哥哥,这个书生倒也有趣。”
“只怕此人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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