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实教在下心中惶恐。”
眼见李邦彦虽然口中谦逊,满脸却也尽是自矜自满神色,萧唐心中又是不由得一阵恶寒,他现在又何止是痛打这厮一顿,甚至心中都已经泛起了杀机,萧唐心中冷哼,暗自唾骂道:直娘贼,哪个是在夸赞你!先不说这厮行为不检,全凭巴结奉承内侍省的宦官才得赵佶留意,世人讽他做浪子宰相兀自洋洋自得,全凭阿谀顺承而一时坐得相位,金军入侵是力主割地求和的是你,枭首处死禁军中向金兵发炮的炮手,使仍打算誓死保卫京师的汴京诸营禁军上下心寒的也是你,连番推荐投降派向金国卑躬屈膝,乞求苟且偷生的还是你,大宋半壁江山给葬于金人时极尽奴颜婢膝之态的奸厮便有你这狗贼一个,你还以为自己又算是个甚么东西?
只是萧唐虽然心中暗骂,却听赵佶又对他笑言道:“李承旨才思敏捷,也擅长将市井轶事编为小唱词曲,虽然不及萧爱卿所创的佳曲那般余音绕梁,实教人含宫咀徵,可是别出心裁,另有一番滋味。今日能与几位爱卿聚首,朕亦是不胜悦乐,且先饮了此盏!”
李邦彦听罢更是连连向赵佶躬身施礼,并谄媚道:“微臣只求能为圣上竭忠效力,得以报答陛下隆恩之万一。”
说到底无论是自己还是那些在西陲镇守边关的将士,只怕为了国家出生入死一百次,在赵佶心目中也不及高俅在他身边踢一次毬、李邦彦为他唱一出戏、蔡攸与王黼在他身边扮一次跳梁小丑。萧唐现在也很清楚自己能被赵佶唤他**卿,只怕与他屡次请命立过多少功劳干系也并不大,全然也不过自己改编做出许多教赵佶能够听得入耳的曲目,又教这个风流天子在自己置办的金风玉露楼中玩的快活罢了。
现在萧唐也没指望能通过自己直言劝谏而使得这个昏君忽然开窍,说白了也不过是要利用天子近臣的身份而施行自己的计划而已,是以萧唐也只得耐着性子,待赵佶又与李邦彦、蔡鞗大谈了阵风花雪月、瓦舍韵事之后,才又借这个话头,谈及于新立的靖难军戎卫于黄河西侧堡寨,如今大宋欲全面占取夏国横山,河东路又当与鄜延、秦凤等地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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