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犯俺的鼠辈宵小,老子也必要教你们个个不得好死!”
本来那康虞候乍闻曲端忽然暴起痛骂,当即骇得险些一屁墩坐到在地上,连同周围一干军士惊闻曲端那一喝之威,也都惊得各自绰起兵刃相向而严防戒备。可是听得曲端喝骂罢了,那康虞候脸上惊骇之色却渐渐褪去,脸上反而又露出似是小人得志,又好像把玩爪子下老鼠的花猫也似的笑意,他嘿嘿冷笑了两声,随即阴声说道:“曲端,你这厮兀自不知死哩!你诋毁官家,犯的可是欺君大罪,还想有再得朝廷录用的机会,已是痴人说梦!何况你这厮居功自傲,殊不知早把张宣抚相公开罪得狠了,今番必然饶你不得!你又可知已由张宣抚相公钦点为夔州路刑狱司提点提审你这厮的,又是哪个?”
自知被定的是欺君大罪,心中实则也甚是没底的曲端全因恚怒已极,听那康虞候狞声恶言说罢,也仍是嘶声恨道:“俺曲端一时忿言,哪里是对官家不敬?全是军中奸邪小人忌恨我军功显著,非但要泼脏水,便意图构陷害死老子!便是到了刑狱司供诉,老子倒要好生对质,也必要寻害我的小人算个明白!而你这狗奴才,有话便说,有屁便放!夔州路刑狱司提点提审老子的无论是哪个,老子问心无愧,惧个甚鸟!?”
那康虞候听罢脸上狰狞的笑意更浓,随即又阴声笑道:“本来我还寻思,直待到了恭州刑狱司后待你见了提审的正主时,再觑你这厮又将作何嘴脸。罢了,今日索性便与你说得明白,由张宣抚相公钦点为夔州路刑狱司提点官的,正是我阿哥康随!姓曲的,当初你又是如何羞辱驱逐我兄长的,这笔账,你不会不记得把?”
“甚么!?康随!?”
本来脸上满是恚怒之色,也仍夹杂着几分跋扈气的曲端闻言面色登时变得煞白,正如分开八片顶阳骨、倾下半桶冰雪水。本来以曲端的性情而言,就算是自己的顶头上司,言语中起了争端一旦性发起来仍敢指着鼻子将对方骂得个狗血淋头,甚至要动刀子争执也是不在话下,是以他知道此番被押解至恭州刑狱司固然是凶多吉少,但再忍受不得那干宵小鼠辈而发作叱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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