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勤途径通畅,开通道路直趋燕云之地,固然势必要取之。
但是那马扩口口声声说不肯负那昏君,如此不肯归从哥哥倒也有些棘手,毕竟他是不惜性命抗拒金虏的血性男儿,要强取硬夺,也难免伤了他麾下肯豁出性命抵御外寇的民壮勇健性命,更不免坏了我等的名声......”
大名府留守司府衙节堂之内,石秀眉头紧锁,并抱着膀子沉声说道。虽然这与其以往该出手时就出手,绝不带半点含糊的拼命三郎做派有些不符,但是石秀的担忧也不无道理,往日诸部军旅弟兄厮杀征战时,但凡是撞见金虏打口军马,亦或是那干汉家儿郎当中失节投虏作歹的奸厮宋奸,当然也无须又任何顾虑尽管将那厮们尽数清绝屠尽便是。可是如今宋廷既然已剥除自家哥哥天下兵马大元帅的名分,彼此已是彻底决裂对立,各地其余抗金义勇也就不能再揣着明白装糊涂,可以求同存异且先与萧唐一方协力抗金,久而久之潜移默化的索性认从自家哥哥为首。
毕竟兄弟阋于墙,外御其侮,大宋内部虽然各方仁人志士对于是否愚忠于朝廷会有分歧,但能仍能团结起来抵抗金虏外寇的侵略。然而如今宋廷都已不再视金国为最大的威胁,反而掉过头来将萧唐看做是心腹大患时,每个人的立场并不相同,当中固然有人早对宋廷心灰齿冷,而肯心甘情愿的投从自家哥哥,但是也不免会有些人本意是勤王忠君、抗击外虏,但是也未尝不会视自家哥哥为早晚也要诛之的谋逆反臣。
便如先前宗泽、张所这些连结河东、京西、河北各处占据山砦抗金武装义勇、绿林群寇竭力抵御外辱的忠烈名臣。他们二人一个因宋廷出自以求苟安、节制萧唐的心思而与金寇议和之后壮志难酬,却悲愤填膺、忧愤成疾,终是于重病临终之际痛心疾首的连呼三声过河而憾然长逝;另一个被罢黜谪居,而又被造反的乱军给害了性命...然而如果非要说国家忠烈出师未捷身先死这等不幸的憾事当中的幸事,便是宗泽与张所尽是于宋廷与自家哥哥彼此谋算对持的歹意图穷匕见之前便已憾然身故,那么他们也就不必因为立场的不同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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