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任侠与麾下众义军勇烈,虽做抗金大事,但到底已是不被朝廷所容的乱党,如果我斗胆必然不肯交割,却不知萧任侠又是否打算先礼后兵?”
听马扩客套中也带着硬气的说罢,萧唐淡淡一笑,回说道:“马相公既说只是曾受朝廷俸禄,我也知恁遭奏劾诬以约金虏人献城,提刑司奉旨置院检勘具缉捕,而定罪报奏之际方脱逃,如此说来马相公也如我一般,在朝廷看来皆是大罪不赦,且各自仍啸聚义军非但抗拒金虏,却也遭朝廷猜忌的钦犯逆党,恁执迷要忠君之事,可是官家又可曾体恤明察你的忠心?君为臣纲,君不正,臣投他国,国为民纲,国不正,民起攻之,如今恁般时局马相公必然十分清楚,我若愚忠于君王,却又算不算是负了天下黎民?”
萧唐一面侃侃而谈,灼灼目光觑将过去,一面也正注意着马扩脸上神情的变化,而此时他心里基本也已能笃定付道:这马扩的思虑顾忌,如今看来也大致如我所料,他只是耳濡目染仍受甚君臣纲常的观念束缚,也不由的仍要尽量端起架子来。其实马扩心里也早已意动,要说动他投从聚义,也只差帮忙推一把,而助其迈过自己心里的那道坎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