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地、一队官差土兵尽数剁了。就算宋江曾受朝廷招安,征讨江南方腊算是无功无过,虽不得赐封升赏而得宽胥原罪的头领也算他朱富一个,但虽无官司在身,为李逵所杀的里正、庄客、猎户、土兵家眷也尽是苦主,朱富自也是心思缜密之人,情知也难免受人牵连记恨,未免多招惹是非,遂决议暂在费县仍做酒肆营生。
而朱富这边刚吩咐店家小二照顾一座常客多筛些酒赠吃,他眼见正有个汉子挑开布青帘踅将进来,也连忙笑呵呵的迎将上前去,说道“客官,快里面请”
可是朱富话还没有说完便戛然而止,他脸上的笑意凝固住,怔怔的觑了那汉子片刻之后,再笑起来时眉宇间也不由流露出感慨之色“师父,怎的却是恁到了?徒弟却不曾想到会在此处与师父相见。”
“因蒙陛下洪恩做得将作监少监一职,而京东路诸州各县经历连番兵灾战祸,如今正是百废俱兴、积衰新造的时候。奉御旨调派,命我巡查各处城垣街坊,掌判督管涂泥、丹垩、木石,考量破损官署府第,上报须重修葺城垣瓦楼,于各处择选力工民夫虽诸事繁杂,也正是我分内职责,如今已在京东路地界管事了一段时日。
倒也全因至这费县考量时,曾听左近招揽力工偶然提及,说此间酒肆有个笑口常开的酒肆掌柜善气迎人,我便立刻就想到了当初沂州沂水的笑面虎,趁着闲暇时前来就看觑,也果然是你”
本来性情刚直端正的李云长声说罢,倒也似眼带笑意,他那生得面阔眉浓的面庞似也渐渐舒展开来,随即又道“好歹你我有师徒情分,怎么,如今难得相遇,你却不须当好生招待一番?”
“以师父的性子,想必也仍是酒不沾唇?除荤食菜肴店内只是粗茶,胡乱请些,却是要怠慢了师父。”
朱富见说,心生感慨,也是会心一笑,遂立刻引请李云入座。两人相顾攀谈几句后,朱富略作踌躇,也终于坦诚布公,而不禁叹声道“那时我为投上梁山,救李逵那厮,而累害得师父要吃官司追究。然而当初得蒙恁点拨学练些武艺,也全凭恁照托,县衙做公的才不曾至徒弟酒肆薅恼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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