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意点醒萧唐对方的出身来历。
萧唐却知道这个余光庭为人颇具才识、刚正不阿,后来也是在建炎年间金兵进攻邓州时,余光庭与城共存亡,不屈而死,全家人除了有个乳母负其幼子逃脱之外,尽皆壮烈牺牲。(很有可能在经过后世的艺术加工下,余光庭化身为小说中坚守潞州身亡的陆登,而他被乳母救下的幼子,则是评书演义中耳熟能详的双枪陆文龙的原型。)
至于他那个堂兄余深因受奸臣蔡京器重,所以多遭人诟病非议,实则此人为人处世善于明哲保身,政绩并无多少劣迹。自古朝廷党派之争多喜一杆子打翻一船人,便是清除奸臣党羽时也矫枉过正的事例也屡见不鲜。为人处世,尤其是在官场中行事绝对不是非黑即白,更何况萧唐现在又是什么身份?严格来说,他也可算作是“蔡党”的一员。
此时迎接安抚使官驾的邓州大小官员已在官道上等候多时,太阳还未落山,邓州知府余光庭、京西南路兵马总管杨泰、提点刑狱公事薛可文等站在依仗的最前头。萧唐身为京西南路安抚使,巡检军司整备、缉捕绿林强人之事,本来知府与提点刑狱司并不受其节制,但同为辖治一路的官员,又听闻那萧唐现在是官家眼前的红人,出迎相陪这般礼仪也是应该的。
相较于余光庭、薛可文二人的神色坦然,其中倒是只有那兵马总管杨泰一对招子目光闪烁,似在暗暗思量些什么。
京西南路安抚使的旗号从地平线刚刚进入众人的眼帘,那杨泰一声令下,安排好的锣鼓队登时锣鼓喧天,周遭还响起了密密麻麻的鞭炮声,一时间无比喜庆。
萧唐一马当先,与关胜、杨志等禁军勇将引领车仗来到余光庭等人面前,提点刑狱公事薛可文率先缓缓走出仪仗队,向萧唐微笑施礼道:“安抚使大人一路辛苦,我等恭候久矣。”
萧唐看了那薛可文一眼,就见那薛可文年纪四十上下、生得清秀儒雅,倒颇有几分名士之风。按品衔这个提点刑狱公事薛可文掌京西南路治下庶狱,核其情实而覆以法,督治奸盗、申理冤滥、岁察官吏并劾奏冒法,用现在的话说他就是一省检察院的检察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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