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褐斑,胸部略呈银灰色,它只在额顶生了撮金毛。那海东青鸟喙又厚又长,跗蹠上下的角质晚上去似有层金属的质感,那海东青喙爪皆时像铁钩一般,细瞧过去,端的是雄壮不凡。
萧义本来就是爱养鹰隼鹘鹞之人,而他所驯养过最威猛的那雪羽白翎的矛隼,恐怕也不及这只海东青一半的威风。正是撩到了萧义的痒处,半醉下他不停口地说道:“雕出辽东,最俊者当属海东青!这只却又更为神骏!”
斡鲁补是阿骨打几个儿子中,相对来说性子最精细仁厚的一个,他听萧义赞自己的海东青,便笑着回道:“雄库鲁得之不易,来年开春时在山中或许还能驯得几只。这熬过的鹰隼只认我一个主人,否则我将它送与贵客也无妨。”
萧义听罢,顺着酒意随口便说道:“熬鹰训隼的本事我也懂些,我若能捉到只回去就好。”
哪知在一旁的阿骨打长子完颜斡本听了,他的脸蓦然一下沉了下来!完颜斡本已经喝得有些上头,萧义的无心之语更是戳到了他心中的痛处,此时完颜斡本的拳头攥得紧紧的,他冷眼朝萧义望将过去,并凝声说道:“你,也是契丹族人?”
萧义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他下意识地回道:“是啊...”
完颜斡本嘿嘿冷笑两声,他突然把手中盛酒的木杓子往地上一摔。周围或是嬉笑怒骂,或是交头接耳的人都停下动作,齐齐向完颜斡本和萧义这边望来。
“契丹人开鹰路,设鹰使要我女真族人进贡,每年还都要派出催索鹰贡的银牌使者趁机横征暴敛!不止限期叫我们纳贡雄库鲁之外,还四处勒索财物,还强行要我女真未出阁的女子陪睡招待!你这只契丹狗,除了我们的雄库鲁神鸟,你还想要甚么?”完颜斡本因酒意与忿意双目血红,他口中喷着酒气,并指着萧义痛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