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你打声招呼就走,显得我们泰勒家的人很没礼貌啊。”这位泰勒家的小少爷盯着郑清的帽兜,用油滑的声音补充道“……我们的公费生先生。”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郑清依旧硬撑着,粗着嗓音回答。
他有点后悔今天来这个猎画展了,也有点后悔没有提前喝几口变声的药剂——那种魔药又酸又涩,简直是在依靠烧毁喉咙来达到变声的效果。
他原以为只要安安静静的来猎画展转一圈,不说话,便不会有麻烦。
但显然,他没有找麻烦,而是麻烦来找他了。
“可以理解,可以理解。”安德鲁笑容可掬,但那张笑脸在郑清看来格外欠揍“毕竟学校里已经传开了,我们的公费生先生受到苏议员异乎寻常的夸赞……这种时候保持低调,是非常正确的事情。毕竟不是所有人都能保持向我一样的理智。”
“你是怎么认出我的?”郑清终于放弃了挣扎,声音显得有点气急败坏。
萧笑与辛胖子默默的站回他的身边,警惕的看向左右,生怕面前这位泰勒家的小少爷打一个响指,然后四周围拢过来一圈阿尔法学院的眼红巫师。
为了以防万一,两人甚至都已经悄悄掏出了各自的法书。
“不要激动,不要激动。”安德鲁连连摆手,示意自己并无恶意。
似乎为了表现的更真诚一点,他甚至熄灭了手指上那些魔法戒指上的光晕。
“你是怎么认出我的。”郑清黑着脸,重复了一遍自己的问题。
“泰勒家的人,感官总是格外的敏锐。”安德鲁指了指自己的耳朵与鼻子,脸上流露出几分自豪。
“果然是看门(狗)。”辛胖子冷哼一声,不满的嘟囔着,但仍旧聪明的把最后一个字咬碎含糊过去了。
年轻巫师之间互相挑衅是一码事。
当众羞辱一个月下贵族的姓氏,这是另外一回事了。
作为在巫师世界长大的他,自然明白这个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