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许多层防御阵法的玄黄古木,胆子恁小,仿佛一只刚刚出窝的小白兔,反复聒噪着,让巫师们看紧一点,别放一头妖魔靠近。
当然,在玄黄木看来,它这并不属于胆小。
树原本就没有胆。
充其量,它只认为自己做事更谨慎。
它这一辈子在黑狱‘吃了’太多妖魔,用它昨天刚刚脱落的那截朽坏气根都能想到妖魔来到树下后会做出什么可怕的事情。
摘花夺果、或者砍两段树枝做雕像那都是小意思,老树毫不怀疑,倘若真有妖魔冲到树下,肯定会毫不犹豫丢几把火,把自己烧个半死。
它还年轻,只有几千岁,犯不着为了几颗果子把自己置身险境。
所以一开始,玄黄木就几次三番向巫师们建议,让巫师与妖魔们手拉手开个和平与发展的会议,大家团团坐分果子,你好我好老树都好。
只可惜,巫师们果断拒绝了玄黄木的提议——激进的巫师希望通过一场大战警告近年来越发猖狂的妖魔活动;年轻的巫师也指望在这次大战中积累足够的资源,以在巫师之路上走的更远。
这种顽固的态度令老树为之气结。
它仿佛看到了很久很久以前,那些被称为‘榆木疙瘩’的同类。因为不懂得灵活变通,那些家伙早早就化成了朽木,只有它安安稳稳活到了现在。
‘我的父亲热爱人类,但他却厌恶个体的人①’——这句话来形容老树现在的心态再合适不过了——它很喜欢巫师,因为他们总能给它找来可口的‘食物’、为它清理树上的蠹虫;但它必须承认,自己也非常讨厌那些站在树下以‘商议’之名行‘通知’之事的巫师,没有经过它的允许,就擅自把它当成了诱饵,放在战场中央。
问题在于,巫师不是一个抽象的概念——类似议会、联盟、种族——巫师意味着每一位男巫、每一位女巫、每一个戏法师、甚至每一头鱼人。
作为一棵树,它的思维是线性的,没有办法讨厌个体而又喜欢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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