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所以,大郎,为了保住我豫王一脉,只能强迫你赴死,四郎,你三位兄长都无能带领家族与韦氏斡旋,泞儿也是与世无争之脾性,但如今情势,已经不容他坐享安乐了!你是他叔父,我只能把泞儿托付给你,让他心里明白,他之父祖为何赴死,他真正敌患是谁!”
看着老迈病弱,却比任何时候都要坚决果毅的父亲,以及被即将殒命的残酷事实震惊得呆若木鸡的兄长,贺琼心中悲愤有如洪水汹涌,他想起自己虽是庶出,然而在家中从来没有受过任何委屈冷遇,便连嫡母,对待他母子二人也是温和宽善,他的妻子与妯娌们亲近友善,侄子对他素来敬重,他从来没有因为庶出便自卑郁苦,而大兄贺珍,更是一直待他亲如手足。
情之所至,哪里还顾得上那多理智,贺琼痛哭着拜倒:“阿父,琼,宁愿代大兄赴死。”
豫王长叹,伸手扶起了贺琼,也拉着贺珍的手臂:“大郎是嫡,四郎是庶,大郎居长,四郎居幼,所以四郎便该礼敬大郎,听从大郎教诲,大郎从幼年时,除德品之外,经史诗书尽可懒学,为父纵容你尽情玩乐,却仍是要你袭爵继承荣华,四郎刻苦奋进,十年苦读,虽才干非常,但非但不能在政仕之途大展拳脚,也万万不能对爵位心生觑觎,正因如此,当家族遭遇祸难,大郎有挺身而出之责,以一己一命,保子侄平安,四郎虽说不用赴死,可因你才干智计,也将肩负重任,说不定还要以身涉险,你们,都有各自使命,谁也代替不了谁。”
贺珍这时方才从震惊里回过神来,也伸手去扶贺琼,安抚几句,再对老父恭肃一拜:“珍虽无能,却也并非贪生怕死之辈,能以一己一命保家门不失,也不枉这多年来坐享富贵,四弟不需悲痛,将来泞儿与佶儿,以及诸多子侄,为兄便托付给四弟了,四弟谨记,无论如何,也不能坐视韦氏得逞。”
贺琼虽然悲痛欲绝,几乎恨不能代替父兄赴死,可他何尝不明白就算不惜性命,也无能保全父兄以及家门,他身上的责任并不轻松,他不能让父兄白白赴死,眼看害死父兄的凶手韦太后仍然荣华富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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