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这时,任氏才醒悟过来自己今日原本是打着坐壁上观的主意,却莫名其妙便打了先锋,表现得倒比惠风这个涉案人还要骁勇,但她当然不愿看着惠风毫发无损,哪肯真为惠风辩白?大彻大悟的任氏立马装作辞穷的模样,梗着脖子别开脸,避开婷而的质问。
“怎么,任姬没话可说了?”婷而却照旧揪着任氏穷追猛打。
“王妃明鉴呀,妾身可是太后指派来晋王府服侍,怎会对殿下心怀不轨,妾身绝不可能毒害殿下,柳孺人这是在血口喷人!”见任氏认怂,惠风当然不肯就此被坐实罪责,高声喊冤。
又不待王妃说话,婷而冷笑两声:“这话就更是可笑了,惠阿监固然曾经是篷莱殿宫人,难道这一层身份就足以担保你不会因为私欲抑或怨恨心生恶毒?还是惠阿监以为,就算殿下服食你烹制药膳中毒,因为你为太后指派之故,王妃与我也不敢将你扣审,否则便是疑心你为太后指使,是太后有意加害殿下!惠阿监,你只不过区区宫人,殿下与王妃却是太后子媳,难道你以为你这宫人比殿下与王妃更加尊贵?!”
婷姐姐还真敢说,十一娘眼看着惠风满面震惊却无从辩驳的模样,简直险些忍俊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