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祖镇守苇泽关,第一件事即为着手排察奸细,最简单的办法当然是调察户籍来历,故而早就留意到赘婿虽是工役,并非军户子弟,也不是广阳人士,颇有些来历不明,对他格外关注。
两年前赘婿忽然谋调押运,秦明以为与其一贯任劳任怨从不拈轻避重的“秉性”不附,大动疑虑,从而注意到赘婿暗下与长久来往,将长久这位上线“顺籐摸瓜”出来,又确定长久暗下与一行商有私,尤其这回军事行动之前,长久与那行商密谋,秦明紧盯行商,果然发觉行商绕经别处往营州!
长久这条暗线便被秦明彻底明确为营州佃作,并上报晋王,贺烨嘱令按兵不动,暂时容忍。
此事十一娘本就知情,这时笃断道:“此敌间忽谋押运一职,殿下与我皆疑其是为与某位军差联络方便,那么这名军差,必定也是营州安插佃作。”
贺烨决意故纵那十人副,十一娘立即洞悉他是打着一石三鸟的算盘。
军差虽被军属看重,实则是低阶军士,不可能接触军情要务,看似无关紧要,然则军中混入佃作,想想都不安稳,利用这回引蛇出洞,斩草除根当然更妥,这算一鸟。
另外,十人副“焦老爹”若能在营州佃作的暗助下脱身,抵达长安后必然会想尽办法联系志能便分部首,顺籐摸瓜剪除东灜佃作,这也算一鸟。
最大的一只鸟,当然还是刘洪元,杨怀犀的推断原本不错,贺烨的确是要利用疫毒大破安东军。
然而碧奴听说不仅工役,连军差中竟也混入佃作,更是震惊。
“两军交战,韦太后不调禁军支援,仅靠征兵令,当然不能完全避免佃作混杂其间。”十一娘却并不觉得大惊小怪:“比如广阳部,至少有十万征兵,这些人有一部分是从晋朔以外州县征集,因太原推行新政,又吸引不少流民,流民之中,实难排察有无佃作,只不过就算流民从军,往往不涉要重之职,潘博再是如何本事,也不可能安插太多佃作从军,相信这名军差,已足够他楚心积虑了,但仅只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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