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持壶,又斟出两盏扶芳饮。
小院之内,贺湛也正焦虑:“韦太后大势已去虽在我预料,然而决意迁都干脆弃守长安实在让我措手不及,如今情势,在我看来万无乐观饶幸,长安城已然等不到燕国公回援了。”
“这怎么说?”宇文盛震惊道:“夷狄首轮猛攻,有惊无险度过,只有众志城诚……”
“昨夜,已有守军逃亡出城。”贺湛沉重地道破这一事实:“我们空有一腔热血,誓死守卫长安,却谁也不曾真正领军作战,所以我们尚存乐观,以为凭借一股骁勇,足以固守长安不被攻陷,可韦太后留下那些守军,他们曾经与突厥军队正面交锋过,他们已然丧失了信念,所以昨夜,有一部分人选择偷下城墙,弃守而去。”
但凡城墙,其实修筑时并非完全垂直,而有些微坡度,这固然是考虑到排水等等问题,却也造成守卫具备了逃亡的可能,当然如果军心并未涣散,士兵们轻易也不敢私逃,但眼下的情况是,士兵夜逃,同值守卫却并没有阻止,贺湛是朝早时清察人数才发觉有人逃亡,这说明什么?
说明军心动摇,不小一部分军士,甚至统领,都不看好长安的固守,再这样下去,逃亡者会越来越多,而一旦公布此事,对于那些被贵族官府鼓动,自愿防守御敌的民勇而言,信念同样会产生动摇。
“大势所趋,几乎无法阻止,所以,我们眼下考虑则是,城破之后,应当如何阻止突厥军队烧杀抢掠,如何取得阿史那奇桑信任,游说他善待长安百姓,让无辜臣民免遭屠戮。”贺湛越发低沉了嗓音。
“降夷?”宇文盛神色凝重。
“这是权宜之计。”贺湛颔首:“我只怕难以取信阿史那奇桑。”
太后离京之前,贺湛挂冠请辞之后,徐修能竟然私下与他碰面,提醒了一句“谢莹已觉晋王之志”,贺湛立即想到虽说在绝大多数人眼中,自己是靠攀附仕进的小人,但谢莹应当笃断他是听令于晋王系,有谢莹居中作梗,阿史那奇桑必不会信任贺湛乃因趋利避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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