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上策,撇开利害不提,只论情感,陆哥当知我,不甘在此二字上屈俯,所以我从不轻易付出,不怀期望,便不存怨恨,只有这样,我才能一直保持理智,正确取舍,我不肯定殿下是否例外,但我知道应该怎么做,方能维持心平气和,不偏离足下路径。”
说到底,贺烨和她,不仅是夫妻,更是君臣,他们注定无法仅仅因为信念,便坚持厮守终生,然而裴渥丹也好,柳在湄也罢,对与“感情”二字,其实一直存在着不容玷污的信念,比如认为既是两心相许,应该始终如一。
可这样的信念,在这个妻妾并存的时代显然太奢侈,纵然当她还是渥丹,当年待嫁闺阁时,也从不心怀妄想,所以她明知贺衍非她期许,却愿意听从于家族,献身这桩注定需要小心翼翼殚精竭虑维持的婚姻,她知道太子殿下需要什么样的太子妃,她懂得怎么成为一个合格的皇后,一个最基本的条件,就是不能期许身边无上尊贵的丈夫,始终如一以卿为重,然而这正是有情人不能妥协的底限,所以一旦嫁为君王妻,便不能奢望两情长久,应该牢记的是君臣有别。
贺烨虽不是贺衍,但之于身分地位,并无差别。
她需要贺烨的情深义重,助她报仇雪恨,但她不能奢望这样的情义一直维持下去,她无比清楚,当贺烨的身份随着时移境迁发生变化,当他成为九五之尊,他的后宫必定会住满其余女人,他必定会面临更多利弊取舍、益害权衡,她在他心目当中的份量会渐第减轻,退居次后,做为臣子她能够理解并觉当然,前提是她从未奢想过一生一世一双人。
她不愿心怀怨恨,煎熬度日,那么便不能爱上这么一个人。
追随他,只能是以臣子之义,帝王妻,也只不过是个特殊的臣子而已。
“五妹真觉得如此更能轻松自在?”陆离问,得到的是十一娘以沉默作为回应,他终于还是微笑着:“你若觉得这样更好,我也能够放心了。”
仿佛如释重负,当真再无牵挂,可他这样的笑容却让十一娘心中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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