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意的人,是生她养她的骨肉至亲,她对既嫁从夫的所谓礼法嗤之以鼻,如果她最终无法达成为家人昭雪这一首要目的,那么她必然会毫不迟疑选择与韦海池同归于尽,而且要让那个女人也尝尝什么叫做痛不欲生,她至少有把握毁掉韦海池这些年苦心经营,这一路行来,真正只剩最后一步了!
皇后今日并没有盛装华服,穿着甚是素雅。
仲夏之季,端阳已过,长安殿前碧叶翊翊,清晨一抹旭照,明艳玉基,深深殿堂里,太后已是正襟危座,她记忆中,关于那位沉着大方颇知进退的少女,其实面貌已经渐渐模糊了,她的印象中,柳十一娘固然长相清秀端庄得体,但从来不具让男子神魂颠倒的妖娆风情,当初她便确信,以贺烨之性情,绝对不至于将十一娘爱若珍宝,但十一娘机智聪慧,当然懂得投其所好避其所恶,总能争得几分体面,不至于失去棋子的作用。
就算太后这时已经洞谙贺烨并非真正纵情声色,但她仍然不信十一娘能够争获帝宠。
贺烨不是才子,又哪里会在意女人的才华?当年卢太后不喜崔后柔弱娇嗔,德宗却厌弃了名门淑女有若千篇一律的端庄沉静,认为这样的女子大失风情,于男子而言味同嚼蜡,偏爱崔后弱不胜衣楚楚之态,贺烨又哪里会连德宗都不如,为“千篇一律”所动?
贺烨抬举十一娘,无非是逢场作戏罢了。
韦太后便格外留心,经过十载,以皇后的名份重新出现在她面前的女子,那眉眼之间,举止之余,是否具备了她过去不曾在意的风韵,然而她目睹的仍然是个端庄沉着的女子,纵然已经褪尽青涩,容貌气度更比十载之前秀美,分毫不曾显现黯淡,若真婚配一个才子,大约能够琴瑟和谐,但远远称不上倾国倾城之貌,绝色独立之姿。
这样的认知似乎便让韦太后的心态更加平衡,其实便连她自己,都没有深入剖析过这一心态。
相比谢莹,韦太后是当真偏爱十一娘的,那是因为谢莹在大病之前,楚楚可怜恍若病西施,大有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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