择,不敢再请太后宽谅,更不敢再有隐瞒,妾身于太后而言,确乃逆臣,但若时光退流,再临抉择,妾身依然……会助圣上起事。”
她当然知道这话会激怒韦海池,不过却更有说服力——与其诉诸艰险,将责任推卸旁人,莫若坦诚背叛。
韦海池当然不会赞同她那些冠冕堂皇的理念,只会恶意揣测。
太后确然被这番坦诚气是七窍生烟,暗暗冷笑:什么为了社稷百姓,不过是当时身陷囹圄,失却靠山,只能示以顺从争取恩宠,谁让她历经十载,非但不能洞谙贺烨图谋,反而在有了贺信之后,妄图偏安一隅逍遥和平?到头来不仅被枕边人欺骗,甚至左膀右臂也行逼迫,就算早早把贺信送去邙山,凌虚子一介隐遁,又哪能抵挡得住贺烨手下兵马攻夺?柳在湄,也是逼不得已才向贺烨妥协罢了!不过这样也好,一个人既有畏惧之心,不能视死如归,又还有牵挂不舍,当然更易激发欲望,纵然此时她已察觉我意图利用,却行此番坦言相告,倒也张示她仍然愿意与我结盟,不会把所有希望,都寄托在贺烨这个男人,一个帝王的恩宠之上。
是个聪明人,不枉我这些时日以来,挖空心思仍予拉拢。
于是韦太后再度扶起柳皇后,不妨“坦言”:“迁都之议,是我太过草率,可那时突厥盟军逼入京畿,长安城已失屏障危在旦夕,倘若穆宗及我被俘,贺周江山便真面临沦亡,让我如何向德宗,以及先祖列宗交待?我不瞒你,我虽恨贺烨叛逆,却也大为庆幸他真有手段,能够战胜阿史那奇桑,保国祚不绝社稷不失,只如今,说这些已经大无意义了,贺烨既乃天命所归,又得人心所向,江山这副重担,我交给他也能够放心,我乃风烛残年,独子先我而去,仁宗帝并未留下子嗣,到底圣上终乃德宗帝嫡子,他既能担当,总好过江山易主,你我皆为君国罪人,更何况我与圣上虽然离心,好歹他并不因此恶待于你,你如今是皇后,信儿是名正言顺嫡长子,将来克承大统,确也合我心愿,我只是不希望,你因为过往,对我心生嫌隙,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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