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的是这文笔,婉转惊而不喜,明写伤恸,暗示怨怼。
这笔录若真呈交史官记载国史,未知后世学者史家阅读,怎么推敲定论?
韦太后却丝毫未觉自己已经“演飞”,又听她长长一声咏叹:“圣上也知道,三郎虽为嗣子,非我亲出,但他生母到底是我同胞姐妹,贺珅大逆不道,死不足惜,可你姨母却是痴情人,为此变故,神智崩溃时而清醒时而糊涂,原本还有三郎这么个寄托,奈何连三郎也短折不寿,她如今夫死子亡,也多得神智昏昏,适才未曾绝望寻死,贺珅谋逆,你姨母亦获连坐之罪,论来不当怜悯,我也不求圣上仍许她锦衣玉食,当作长辈荣养,我是想着,如果能为三郎过继一女,受我恩抚长大,将来我百年之后,念在抚养之恩,因三郎之故尊享金枝玉叶之荣,能为三郎生母养老送终,我心里也好过一些。”
千方百计,居然是要为穆宗帝过继一个女儿。
贺烨有些困惑,不知韦太后这番苦心筹划究竟是何目的,他倒不是一个小器人,只要无伤十一娘与迟儿,纵容穆宗帝过继一个女儿,就算封为一国公主,至多就是虚耗一份官奉而已,连同安都没有实授封地,穆宗嗣女当然也不会享有这份特权,也不怕这位公主胆敢嚣张跋扈,应允了倒也无妨。
应允了,也才能探明韦太后目的何在。
于是皇帝陛下终于松了口:“太后既坚持,朕也不是不能体谅,横竖皇室正统,如今唯同安、迟儿两个子侄,宫中的确也冷清了些,依朕看来,贺澄台之嫡女馥笙冰雪聪明,又素来得皇后所喜,莫若便将馥儿过继给三弟。”
贺烨是听皇后时常提起贺湛的嫡女馥笙,相比兄长贺修弟弟贺仞,就性情而言,更似贺湛这个父亲,虽眼下刚满九岁,却很有几分狡慧,这样的孩子当然不易受人唆使,就算养在长安殿,太后也休想利用她惹事生非,馥儿与十一娘原本就亲近,十一娘必定将她视若亲出,皇帝陛下认为自己也能将馥儿当作亲侄女,心甘情愿让她享获公主之荣,迟儿有这样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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