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为力,实在难以安抚德妃领旨谢恩,德妃一口咬定乃老奴谗言蛊惑圣意,老奴百口莫辩,这事分明乃圣上决断,老奴哪有这等本事左右圣上心意?”这差使没法干了,他以后再也不想去锦华殿自取其辱,圣上自己惹下的风流债,是不是该自己承担?
“见德妃盛怒之情,怕是迟些又会闹来紫宸殿,为免惹得流言四起,老奴谏言,圣上若不想干脆禁闭锦华殿,还是亲临安抚为上。”
贺烨斜着眼,很是不以为然的模样:“谁让你安抚她领旨谢恩了?你也真没用,连个泼妇都震慑不住,只知道在朕面前摞挑子,连皇长子都得尊称你一声阿翁,德妃冲你发火,你就该喝斥她狂悖无礼。”
话虽如此,皇帝陛下到底还是没有再为难忠仆,他当然也不想让外臣目睹德妃的愚蠢狂妄,逼得他当众严惩德妃,损及燕国公府的声威,是以没等德妃闹上门来,竟当真驾临了锦华殿。
德妃这时却已经稍微冷静下来。
功臣还是徐女史,眼看事态紧急,这回她不得不道破德妃的危险处境。
“贵人若再违逆圣意,龙颜震怒,施以重惩,岂非是让皇后趁心如意?此时情势,于贵人而言大为不利,奴婢跪求贵人三思,理当摁捺悲愤,千万不能再触怒圣上,而应隐忍示弱,主动与皇后言归于好,让圣上相信贵人至少能以大局为重,静待时机,贵人将来仍有期望,否则祸难近在眉睫。”
德妃虽说万分不甘,但还没有愚蠢透顶,父祖不曾回京,有长兄从中作梗,祖母、母亲皆乃软弱女流,虽心疼她现下处境,却万万不会不顾长兄劝阻,支持她与皇权对抗,家族不能成为她的助力,皇帝又分明疏远冷落,她哪有基础与皇后争强斗狠?又正是因为心存不甘,她才不能让十年隐忍付之东流,虽不情愿,也只能继续隐忍,必须打消帝后对她的戒防,必须要与柳氏虚以委蛇,至少要保留妃位,至少不能让贺烨将她废弃。
“也罢,长安公主,我只能认养这个女儿。”德妃紧握着拳头,指甲险些没将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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