获。”
她踱步,似要回到坐榻,却顿足在同安的身后:“如果你想目睹阿岚悲愤、不幸,注定会失望,不信便拭目以待吧,同安,暴雨在即,我便不久留你了,但你做下这等过错,总该小惩大戒,我罚你禁足宫中,这段时日,不许你再回公主府。”
同安没有再与十一娘争执,又虽说她根本不在意住在公主府还是宫里,但当然不愤冠以禁足的惩罚,只这时再生争执,必定会授皇后话柄,用于在叔父面前挑拨离间,更重要的是,同安羞于在十一娘面前,再有任何自取其辱地争辩。
可当她步出玲珑台,被狂风一逼,心情却奇迹般地恢复了平静。
至少另一个计策,仍在把控当中,她相信过不了多久,她的祖母就会召她前往长安殿,那时她一定会控告十一娘,而且还要告诉祖母:皇后已经料定祖母必会损毁周蕃建交。
但是当她回到寝殿,终于听见暴雨如瀑,倾泻于天地之间巨大的声音,哪怕身边只有心腹婢女,同安仍旧哭得肝肠寸断,她把面孔埋在小臂上,颤抖着肩膀,泣不成声,翻来覆去却只有一句:“叔母怎能如此,怎能如此……”
——
这场暴雨酝酿多时,也算声势浩大,但并没有延绵不绝,不到两刻,天空便已重新放晴,十一娘在玲珑台里,眼看着阴云散尽,诸如乌黑的瓦顶,青碧的柯叶,经暴雨冲洗尽尘埃,焕然如新更加亮泽,待阳光明媚,残余的雨水折射出朦胧金光,她让宫人敞开小小一面琉璃门扇,任由尚且带着几分湿润的清风卷入泥土、草木的气息,前一刻震耳欲聋的宣泄,这一刻便恢复了恬静。
她听得见鸟语,檐梁下滴落的积雨,往来宫婢的木屐踩在石径上的脆响,正是因为这些细碎却分明的声音,更能衬托出大雨初歇后的安宁。
若依寻常,十一娘总会趁着这暴雨初歇的时光,走出玲珑台,在蓬莱殿的花苑里缓缓散步,更加深刻地嗅品泥土草木那天然的芬芳,但她今日却一直坐在这里,她想,如果预料不差,贺烨应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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