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居心叵测的笑脸,谄媚无比让贺烨几疑阮大监立马要伸出舌头来舔自己的皮靴,贺烨竟惊悚得微微后仰,仿佛随时准备蹬出一脚阻止阮岭热情的靠近,好在阮岭并非厚颜无耻到了那样的地步,他像是极其愉快的“呵呵”两笑,又道:“早前舅母听岭说起朝堂上就暨阳一案颇多争执,定是希望听听绚之有何见解,一见舅父前来,下意识以为绚之也随驾在后。”
说完极其肯定地点了两下头,强调这一定便是真相,甚至还不忘冲十一娘挤眉弄眼:“舅母定是因为政事,才会如此期盼立即与绚之商议。”
原本没有多想的十一娘这才意识到皇帝陛下刚才的态度果然有些蹊跷,竟然也被阮岭误导,下意识便附和了这一说法。
但她当然没有太过阿谀,弄得自己仿佛当真做了什么亏心事似的。
贺烨这下子真觉懊恼了,阮岭这小子误会也就罢了,难道十一娘也认定他是个小肚鸡肠的人?他虽然一度犯傻,的确曾经拈酸吃醋,但早便笃定十一娘待陆离确然只是兄妹之情好不?又就算这时仍然心存误解,难道还会没出息到了公报私仇、打击报复的地步?!
但皇帝不敢对皇后造次,一腔怒火便只能由阮岭兜着了。
“阮岭,我跟你说了多少回,让你别学那些娘娘腔,熏得艳香满身,你闻闻你身上这股味,像从脂粉堆里刚爬出来。”
阮岭倒立时反应过来自己做了蠢事,惹得舅舅恼羞成怒起来,不过庆幸的是皇帝迁怒于他,大约便不会再寻陆离的晦气,故而他虽知道舅舅是在挑刺,竟仍举起袖子闻了几闻,讪笑道:“改过,必须改过,岭谨记圣上教诲。”
又聪明的没再继续这个话题,转移开来:“圣上责岭呆板,难道早已洞破太后心机?这便是说大话了吧,圣上难道不是因为迟疑不决,才将暨阳凶案交给皇后处断。”
贺烨忍不住扶额——
历来殿中监一职,都是皇帝的得力臂助,他可倒好,给自己找了个拖后腿的,为这小子浪荡多情,替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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