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连长叹,大失谈笑兴致,只闷闷往佛堂静室,忏悔诉罪去。
留下任瑶光继续诱导沈氏:“因着皇后居中离间,圣上对太后心存防范,亦越发不肯听从谢相、韦相等等谏言,便连我那伯父,以及交好故旧,亦被圣上视同居心叵测之徒,莫说听谏,如今便连政务也不肯与之相商,太后也实在独力难支。”
“皇后如此妒悍不孝,还有何资格母仪天下,太后为何不干脆主张废后。”沈氏脱口而出。
任瑶光大觉无语,顿了数息才能继续诱导:“哪有这么容易,莫提废后,便是谏言圣上雨露均施于后宫,圣上都以政务繁忙用作推脱,我是听说,圣上尽管信重后族近臣,对冯侍郎以及令尊等忠臣,尚还未显拒弃,若令尊能以社稷为重,谏言圣上切莫专宠椒房,以子嗣繁荣福祚延绵为重,召宠嫔妃雨露均施,岂不为太后分忧解难,宝林若能立此大功,太后必然不忘你之忠孝。”
沈氏本是无知狂妄之辈,哪里识得其间奸险?想到如今她只能依靠太后,方才有望扬眉吐气,自是对任氏言听计从,果然便另找了一日,眼见着太后心情有所好转,借口思念家人,跪求太后能召母亲入宫,容她在长安殿中,与母亲一会。
诸如才人、宝林等低阶嫔妃,本无资格会见亲友,故而沈氏想要游说父亲殿议时上谏,也只能通过太后召见女眷,但她并没有十分把握说服父亲,担心若先知会太后,万一父亲并无行动,岂不显明不愿听从太后?到时争功不成不说,反而会惹太后厌怒,岂不事与愿违、作茧自缚。
沈氏又哪里想到,连任瑶光那番开导,都是出自太后的授意。
故而太后当然会一口应允,召沈母入宫,由得母女两个“一叙亲情”。
沈母便将女儿那话一字不漏转告沈务汖,又添油加醋哭啼劝说:“女儿在宫中,被皇后苛责不说,甚至连那陆氏,也时时处处欺压,她那时在闺阁,何曾受过半分委屈,竟不想被陆氏出卖,被罚一月浣衣之苦,一双手生满冻疮,若非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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