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怕陛下即位以来,继柴取这一叛国罪徒之后,对朝臣又要再行杀决了,但愿不会引起轩然大波。
“沈务汖,你当真不存私心?”天子似乎口吻稍有好转。
“臣,当然不敢存私。”
“那朕再问你,为何只因你家女儿未获宠幸,便笃定朕并无召幸其余嫔妃?”
“臣家中女眷,获太后召见,得以探望小女,听小女言,据彤史供认,圣上独宠椒房,后宫嫔妃非独小女,因皇后妒悍,竟无一获宠,臣为社稷之重,方敢具本上谏……”
这回皇帝没有再容他把话说完,勃然大怒道:“沈务汖,你还真是狗胆包天,竟敢诋谤中宫,又行刺探宫闱之罪,朕若恕你,日后私闱一言一行,岂不成为天下皆知!”
刺探宫闱可是死罪,莫说沈务汖面无血色,就连杜渐知、陶葆仪等官员也是冷汗淋漓,他们虽对沈务汖的人品颇为不屑,可同朝为官,自然不希望沈务汖因谏皇帝以子嗣为重,便被处死,故而纷纷求情,朝会上顿时嘈杂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