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服圣上,误解儿因父祖双亡,痛失神智,将儿禁足锦华殿,若非太后,儿甚至不能哭祭先尊,险为不孝之人。”
母亲被无端谤毁,迟儿心中自然怒火升腾,“胡言乱语”四字的斥责几乎脱口而出,可他看见自家祖母悠然自得的神色,怒火又迅速冷静,迟儿出生以来,从不曾与人勾心斗角,但这并不代表他就是个懵懂无知的孩童,他知道身为储君,言行必须谨慎,他也明白倘若质罪德妃,非但不能为母亲辩明,更可能踏入太后陷井的情势。
可又实在不能容忍德妃毁谤,该如何应对才好?
现下莫说没有如王公这样的臣子在场,就算他们在场,迟儿也不能与之交头接耳,再行决断。
情急之时,迟儿灵机一动。
于是再向太后见礼:“晧请大母,抚慰德妃。”
韦太后挑眉:“德妃今日得见亲长,多少积痛,方能倾吐,太子不求祖夫人与太夫人宽慰,求我又是何意?”
“德妃为后宫嫔妃,大母方乃德妃尊长,大母一贯慈和,怎忍目睹德妃哀毁过度,积痛而昏神智,失态臣子之前?”
言下之意便是:德妃虽然毁谤皇后,却情有可原,太后既为尊长,理当开释,然太后无动于衷,就不知有何居心了。
这只小狐狸,真不愧贺烨和柳十一的孽种!
韦太后心头郁怒,但她今日既然已经开展行动,就决对不会无功而返。
冷笑道:“德妃出身将门,意志坚定,虽逢父祖双故之痛,依老身看来,却也并无神智昏聩,她心中有积怨,太子虽不得不为皇后辩护,也当体谅忠臣,此处既无外人,便不用再逼老身训诫德妃了罢?”
迟儿立即膝跪在地:“晧请大母降罪!”
太后再度挑眉:“太子这又是为何?”
“大母责晧逼迫亲长,此乃大逆不孝之罪,晧不敢申辩。”
不敢?这就是被逼无奈,不得不屈服于孝道了。
情势一下子转变为太后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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