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从来便不赞同,又怎会为私情,而废道义?”
这大约还是雷仰棣首回当旁人面前,对任瑶光的所作所为略加微辞,也实在因为他的忍耐有所限度,而最近遭遇的烦难,又确实攸关荣辱。
“弟起初因那份恻隐之心,为免表妹受责于太后,答应侍授贵主骑射,也因考虑到,贵主一贯偏好琴棋诗画等风雅之事,无非因一时兴起,又因太后鼓励,才生骑射之趣,过不多时,也便厌倦了,更不会将我这等粗鄙之人放在眼里,到时弟再请辞,太后也不会再怪罪表妹。”
柳彦听到这里也就明白了多半:“但仰棣万万不料,贵主竟会纠缠不休吧?”
“不能这么说,不能这么说。”雷仰棣又是连连摆手:“贵主不厌某粗鄙无才,礼让善待,原为小弟三生有幸,不敢相瞒柳兄,弟……弟确也仰慕贵主才品……但近些时候,朝中局势如此紧张,才有警觉,太后意欲撮合贵主与不才之间姻缘,看中断非弟之才品,怕是节制禁卫之权!”
雷仰棣说着便避席持揖:“同安公主纯孝,弟深恐贵主为太后利用驱使,行为不智之事,如今之计,也唯有恳求柳兄,撤除小弟职权,也好免贵主,两难于亲长之间。”
这大大出乎柳彦意料之外:“仰棣宁愿舍弃仕进?”
“贵主待小弟一片挚诚,小弟怎敢辜负?小弟思虑良久,也只有如此选择了。”
柳彦沉吟片刻,方道:“你职任领卫,乃圣上亲授,怎能轻易撤免?也罢,此事待我禀知皇后,才告决断。”
又说十一娘,实际早有察闻同安主动交近雷仰棣,并是由任瑶光牵针引线,这后头出自谁的授意,已经不庸置疑,但贺烨知情,而放任不管,十一娘对雷仰棣也不存鄙恶,这才没有干预,如今听柳彦禀报雷仰棣所求,反而如释重负。
“任瑶光原本是真有福份,奈何她不知珍惜,太后的确是想通过同安,掌控雷仰棣,我原本也不无担心,没想到雷仰棣察觉之后,竟有此决断,足证他对同安,确为真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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