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乃是让他夺获帝位,可他却受兄长多年庇护,方能平平安安活到成年,如果实情当真如此,不杀江迂,他便是对兄长不义,可若处死江迂……
一来他并不能免除自责,再者江迂对他的恩情,也让他不忍下令。
正是因为心中隐隐的畏惧,虽说拔毒已达一月,值得此时,待处治了德妃及谢氏,他才终于决定过问此一要案。
“阿翁。”贺烨收回冷沉的逼视,再度迈步前行:“阿翁对我之恩情,并不亚于兄长,我是真不希望,阿翁竟然为了让我得获帝位,暗害兄长绝嗣,如果阿翁当真如此行为,贺烨也难辞其咎,亦必定,会处两难之间,但关于此案,我必须察明,贺烨最后一次询问阿翁,是否当真一无所知。”
江迂心中有若波涛翻涌,几近崩溃,他颤抖着膝盖跪倒,深深匍匐叩拜:“圣上,老奴敢以性命起誓,并未行为暗害仁宗先君之恶。”
就这样吧,所有的罪责与悔愧当由他一己承担,他不能眼睁睁看着因为他一时冲动自作主张,让天子的余生深陷不安与负罪,就算来世沦为畜生之道,再不为人,他也无怨无悔,只望能谎骗天子释怀。
贺烨扶起江迂,没有说相信的话,但也不再逼问。
十一娘早已料到对于公众的解释,并不能消释贺烨的疑问,比如莒世南,贺烨哪能不知她一直知道行踪,大无必要通过海捕使其落网,她早已准备好另一套说辞,等待贺烨的询问。
于是这日,当得禀报,知悉天子将来紫宸殿与她共进晚膳时,她已经有所准备。
在此之前,十一娘因为贺烨特意叮嘱,召见了秦霁宫中的女史徐舒。
对于这位宫人陷入险境时,仍然能保持不卑不亢的姿态,十一娘很有几分赏识,只是例行盘问,便宣告决定:“我相信徐女史之言,并未参涉/毒害淑妃一案,我也早有察闻,你因屡屡劝止秦氏恶行,使其不满,又兼奸歹离间,渐被打压防范,秦氏行此大罪之前,不可能泄露让你察知,你乃无辜,自然不被诛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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