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前,恐怕也还未曾入仕。
果然便听此人说道:“当年某之父祖,与裴公同朝为官,深知裴公品行,逆案掀发生时,也曾跪于朝堂,力保裴公必受毁谤,因而罢职流放,终于苦寒之地老病而死,然临终之前,亦不信裴公确行谋逆之事,父祖在天之灵,得之久隔三十载,裴郑冤案终于有望昭雪,亦当瞑目九泉,含笑幽冥了!”
纨绔子嗤笑道:“你父祖乃裴郑党人,当然要为二族打抱不平。”
那人也懒于分辩,分明便不屑回应这类毫无根据的讥嘲。
却连上菜的伙计,也站住步伐加入议论:“小人也听祖父说,裴公可真是个清官忠臣,有一年关中大旱,几乎颗粒无收,就是裴公上谏君上,立即调度粮米赈灾,才免得多少百姓饿死,那时我家祖母重病,祖父无钱请医买药,听闻裴公心善,壮着胆往相府门前借钱,要换其余高门,还不被恶仆驱赶?哪知相府仆从,当真禀报入内,虽未见着裴公,却有个管事出面,帮着请医,我祖母这才得治,否则恐怕就没家父了,小人更是不能出生。”
又有一人道:“当年察抄裴府,鄙人正好在坊内服役,赶上这趟差使,可亲眼目睹,金银珠宝不见,倒有好大几箱借据,借贷者均为贫苦百姓,有些借据,甚至过了十好几年,百姓无力还贷,裴相也不曾追迫,如此德行,怎会行为谋逆之事?”
突听一声冷哼,裴子建望过去,原来竟是个熟人。
正乃莹阳真人的好友,曾于收复长安立下功劳的李由在,只他数回谢却美职,自称闲散惯了,受不得官场拘束,甚至连因功封爵的恩赏也一并谢绝,如今只是开设一所学馆,专门教授贫寒子弟经史。
听闻裴郑一案终于重审,李由在十分宽慰,这日邀约几个旧友,打算庆贺此事,这时发表意见,更是坦然犀利:“郑氏一族当年,手握十万边军,若真想行为叛逆之事,怎会如此轻易便被朝廷逮拿?连潘博,朝廷都拿他莫可奈何,眼睁睁看他称王夺地,郑氏子弟,个个能征善战,然可曾听闻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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