幕后主使,何曾有忏悔之心?”有士子也出声质问。
“纪驻铤,你若真知罪而愿意悔改,那么便应当着众多臣民面前,承认罪行,当着天上金乌起誓,坦白交待,究竟得谁指使,从谁手中获得剧毒!”
“纪逆今日若不交待清白,就算会被圣上怪罪,咱们也决不放他离开长安城!”
囚车之内,纪驻铤再一次抬起眼睑,看向张张愤怒的面孔,那些他认识或者并不认识的人脸,终于意识到,他对于私仇的偏执,原来得不到旁人的认同,因为他的偏执,的确可能会陷更多的人,于祸难之中。
他原本自信自己是有情有义,铁骨铮铮一条好汉,原来,却应该沦为千夫所指的罪徒。
“是任知故。”他终于承认:“任知故使人,与我联络数回,约定隐秘处会面,是任知故交予我两种剧毒,声称,若能刺杀圣上,太后必保我荣华富贵。”
“当真便是废太后!是废太后主使,是废太后指使纪驻铤弑君!”随着这一声怒吼,承天门外顿时又生一片沸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