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领土丧失,可这姚潜非但不受责罚,反而平步青云,眼下已为安西都护,如今看来,姚都护与谢相国过从甚密实为天家信臣。”
裴郑灭门已逾三载,经过那番血腥杀戮,眼下再无人敢提当年谋逆一案,而获益者们,自然也逐渐显山露水。
“毛相国当年不过大理正,只因察明谋逆大案有功,一跃而为宰相,如今,他视谢相国马首是瞻。对了,将姚姬撮合给柳少卿之元刺史,正是毛相国从前属吏,三年间大获宠幸,元刺史那再嫁侄女,因为太后千秋宴献舞竟就被圣人看中,封为贤妃。”贺湛说到这儿略微一顿,仔细省度,见被他拥乘的女童神色依然不变后,唇角倒牵起一丝极为讽刺的笑容:“元贤妃也就罢了,裴后薨逝,谢相国之侄女原为皇后大热之选,不想后来却连贵妃之位也失手,眼下被封淑妃。”
这事似乎更值得玩味?柳小娘子唇角亦笑。
又听贺湛说道:“我甚至察探清楚,当日在鲜滋斋意图威胁店家之文士,正是毛相国之堂侄,多年不第,毛相国得重后,才得了恩荫,如今是要往长安上任,竟将任京兆尹!”
虽然自打肃宗之父建宗时起,大周官场已然诸多蔽病,天家任人不贤时有,然而此等多年不第者一忽就得从三品京兆尹之重职,确为开国至今屈指可数之荒谬奇闻。
“那位与之争执者,虞山邵九郎也为著姓之后,祖父曾任歙州刺史,不过其父早逝而未授职,眼下却是欲往京都投考,邵九郎耿直又多狷狂,其文采虽有,性情委实不适仕途,如今又得罪了正当权贵之毛家子侄,今后只怕更加坎坷。”
贺湛说完之后,没得他那“裴五姐”别外叮嘱,猜测着应当是这些官场人事太过杂繁,而她眼下虽获新生,然这身份以及年龄又实在不能干涉许多,便就打住,说起另要:“有一事,眼下世人多有疏忽,柳氏之太夫人,即尔如今祖母,虽出身京兆韦氏,却并非与太后一母同胞。”
柳小娘子一怔,下意识想到柳家太夫人难不成是庶出?不大可能吧,柳家京兆十望由来已久,虽自德宗以来风头略逊裴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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