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人敢怠慢两位小娘子,奴倒以为,是娘子太过严格了,眼下贵女,年纪与七娘一般,才学礼数多有不如者不知几多。”
萧氏却蹙了眉:“光是知书达礼又哪里够,眼下情势……裴后从前是怎生出众,可当家族遇祸,却终究难逃劫数。”
这话无疑更让萧媪惊疑,竟是重重一声:“娘子!”
那裴郑两门为大逆罪人,怎可与自家相提并论,难不成,娘子近来突然对七娘九娘越发严厉,竟是担忧会有大祸?!
萧氏却已经醒悟过来,情知许多因由不能张扬,短叹一声:“我也是未雨绸缪罢了,期望着七娘、九娘将来若无家族凭仗,靠着自身也能保得平安,裴郑一案,也确让望族著姓胆颤心惊!可阿媪看看她俩,眼下别说世情,基本善恶都不能辨,听得仆婢几句好话,竟信任那姚氏温柔敦厚又颇识音律,姚氏人且未至,她俩居然翘首以待,暗自备了见礼……我今日有心让她俩见识姚氏面目,省得日后被人利用。”
提起这点,萧媪也觉愤怒:“不想娘子体恤安氏与子女分别两地,特意调返京都,哪知安氏却被姚姬收买,奴实觉娘子太过宽仁,没有狠罚此等刁奴。”
“她也不过收了姚氏好处,在七娘面前说了几句姚氏好话罢了,并非大恶,不过姚氏今日那番话,竟是得知族中尚有十二、十三两位嫡女,可见我是小看了她,在这府里,只怕她还有暗线里通讯息,宽谅安氏还真有些作用。”萧氏显然早有计较。
然而萧媪却不免惊疑:“当年江南之仆妪,除后来随娘子返京者,唯有安氏是事后调回,才让姚氏有隙可乘,安氏若非暗人……”
“我已责问过安氏,她并未受此嘱托,再者她也无能将口信递往江南,这事阿媪知道也就罢了,切莫声张,我自有理论。”萧氏轻笑。
安氏乃内宅仆妪,出入尚且不得自由,又兼大字不识,江南距离京都山长水远,她又哪有本事递讯?姚氏这条暗线,想必也并非她有本事安插,只怕涉及元刺史,甚至毛维!
“阿媪,今日一见十一娘,我实觉愧对阿姜,本是家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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