挽回因朝早受挫丢掉那几分颜面,若说做为长辈不惜“低声下气”,她这位晚辈当然不能“锱铢必较”,否则便是不合礼教,然而让烫伤碧奴者毫发无损,实在不是十一娘脾性。
更别说若真被乔氏挟制,逼迫得萧氏只能宽容,再不好追究瑶英不敬主家,萧氏心头哪能不存怨气,今后还怎么规束仆下?
这个“和事佬”,她是万万做不得也不肯做!
是以十一娘坦然端坐着受了云英一个跪礼,却默不作声。
云英倒也不待十一娘嘱咐,致歉后就跽坐起来,她是根本没将三房这位庶女看在眼里,不论身份,便因稚龄,哪懂得那些主仆有别诸多礼数,磕拜一下已经实足恭卑了。乔氏又是一笑:“瑶英是失手,十一娘也莫放在心上,女儿家本应温婉宽容,尤其是在柳家这样门第,苛薄仆婢可不应当,你年岁还小,想来娣妇也不及教导你这类仪范,今日世母也算指点你一回。”
十一娘这才略微欠身:“世母教导,儿不敢不从。”
怎么是不敢?倒有几分不尽服气模样,乔氏却也没放在心上,只又暗诽这个庶女真是朽木不可雕,干脆拉了十一娘起来:“如此,便随世母去见你母亲,就称你已宽谅瑶英无心之过,故来讨情,你母亲见你这般体谅下人温婉宽容,心里只会高兴。”
十一娘也任由乔氏将她拉行一路,到了萧氏正在一间厅堂,只见阶下立着不少管事,都是垂头摒声,萧媪立在挡帘前,也只有她,才敢上前阻挡乔氏直入,禀一声:“乔娘子稍候,娘子正在问话。”只不无担忧地看了一眼被乔氏稳稳牵在手里的十一娘,最终也没多话,挑帘入内。
十一娘人在帘外,这时却也听见岂曰隐约话音
“婢子与碧奴才至内厨,便闻瑶英当众放肆,称娘子枉掌家务却厚此薄彼,只容娘家侄子长时寄居,却不容姻亲子侄拜望求学,瑶英瞧见婢子与碧奴,非但不知收敛反而越更猖狂,嘲讽萧家也称京兆大望,如何要送子侄长住别家,占姻亲便宜。婢子斥责瑶英语出不敬触犯府规,她却恼怒起来,动手推搡婢子,待被一旁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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