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妃却觉趁愿,只等着郡王妃怒斥凌虚子,狠狠挫这老道锐气,也不多话,垂眸去看案上那碟薄如蝉翼之鲜美鱼脍。
韦太后却睨了一眼郡王妃,淡淡一句:“真人惯喜清逸,此回冒昧烦扰已属失礼,刘玄清若真有诚心,也该学众多信徒,亲往邙山礼敬求晤,假口旁人是何道理?”
一句话就将韦郡王妃的篷勃怒火填镇得一丝烟都冒不出来,只好缄默。
凌虚子却不耐烦与一堆妇人比较心机,跪席辞礼道:“鄙,再谢太后今日赐宴,只因福地一事关系重大,还请太后恩准先行辞席。”
太后也忙回礼:“真人自行,莹阳,替我恭送真人。”
莹阳真人正不耐烦旁观韦郡王妃两个抬举那以修道为名攀附显贵争取荣华之刘玄清,对太后这番嘱咐倒是真诚听奉。
只见这对师伯师侄才刚离开,韦郡王妃终于忍不住怒气,抱怨道:“阿姐,世人谁不晓得玄清受你看重,那凌虚子竟敢目中无人……还有莹阳,历来也对玄清冷若冰霜,鄙夷慢怠,她有什么了不起,当谁不知,她之所以为女冠,起初还不是因为一个男人!不过她到底是县主,比玄清出身高上些微罢了。”
韦太后横了胞妹一眼:“说什么胡话,莹阳为宗室女儿,刘玄清是什么门第?何止高上些微……好了,别以我不知你心里琢磨什么,凌虚真人果为高士,非刘玄清一类比得,择福地是大事,你们几个少掺和。”
元贤妃本来打算帮腔,这时也只好打住,只转寰一句:“玄清居士是不比凌虚真人道法高深,故而才生景仰,不过玄清居士早年也受过高人提点,也怀相算之能。”
韦太后颇不耐烦:“刘玄清称你吉相兴家,你自是信之不疑。”
这话可不怎么妙,元贤妃干笑两声,唇角两侧豆靥颤颤。
韦郡王妃却抱起不平来:“玄清不但目相贤妃吉兴之相,不还靠推卜,发现仙地宝镜,预兆大周国祚必兴于……”
“好了,这话也是贸然张扬得?”韦太后嗔了一句,却扶着宫人手臂起身:“如此春景,闷坐也为可惜,都陪我去这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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