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金盏一行四人入内。
柳少卿立即便顾不得晋王了,因为他看见了女儿十一娘。
为何十一娘会掺和进来?柳少卿直觉事情不妙。
至于其余两人,当然便是柳茵如、碧奴,前者哭哭啼啼颇有些失措慌乱,后者却与十一娘一般冷静稳重,只不过显出面色沉肃而已。
晋王却当看见十一娘时微微一动眉梢小丫头刚才面临变故就不动声色,眼下面对如此大阵势倒仍胸有成竹,也罢,他暂且坐壁上观,看这小丫头如何脱身诬陷。
“十一娘为何来此?”柳少卿已经忍不住问了出声。
“荧儿出事时,十一娘与茵儿正在现场,我也问过两人,说法却有不同处,此事关系人命不能轻视,是以才等小叔娣妇到场,让两个孩子当众说明。”作出解释的却是韦太夫人,她用目光暗暗警示儿子稍安勿躁,又示意茵如与十一娘分别跽坐在堂中临时安放锦垫上,至于金盏与碧奴,当然是膝盖在下而不得座席了。
“十一娘,你将刚才发生之事再说一回罢。”太夫人又再示意。
十一娘应诺,将今日柳茵如怎么相邀,怎么提议制作香囊赠与姐妹,怎么往流照亭,怎么目睹荧玉猝发气喘仔细说来,并没着急指证柳茵如与金盏当时就欲陷害。
稚龄女童嗓音轻软,又着意将语速放慢,故而与现场一触即发的紧张气氛尤显格格不入,以至于话音落了许久,厅堂里落针可闻的静谧尚且维持了好一阵,极度紧张的金盏甚至没有回过神来,直到意识见柳直眼中锐利暗刺过来,才一个激灵有若如梦初醒。
贺烨同样没有忽视柳直神色,他又是一个挑眉他一直觉得怪异,一个小孩家哪有这等狠决心思,为了陷害旁人竟能豁出性命,原来是有长辈在后蛊惑,这么一想,死了那位十之**是被自家婢女谋害,是当时那壶饮浆有鬼?可倘若为毒杀,大夫应当不至于一点端倪都看不出来才对,柳直又哪来底气兴师问罪?
还没等他想出个轮廓来,就听金盏尖尖一声哭嚎
“郎主、主母,可得为小娘子作主呀,十一娘分明就是撒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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