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话,总觉得裴五姐得以新生这事背后,似乎有人为之疑……尽管这感觉每每冒出便连他自己都觉得悚人听闻。
因而最终还是没有提起。
然而贺湛怎么也不曾预料的是,他废尽周折四处寻找的琅济子,竟然已经回到邙山清修之处。
凌虚子跟随圣驾前往富平主持祭祀之仪后,婉言谢绝天子真诚相邀长居禁内之请,甚至未再返回京都,而是归洛阳邙山继续隐居,一见竹舍中正烹茶慢饮之人,饶是仙风道骨的凌虚天师也险些没有瞪落一双眼珠来。
实在漫漫三载,他这师弟琅济子云游四野杳无踪迹,凌虚子根本不曾预料师弟竟会突然归来隐居之处。
震惊之余,他的心情却不免沉重。
琅济子倒是抚须一笑:“你这老儿,终于回来了。”
“琅济。”凌虚子轻唤一声,待看清师弟形容后,不由得长吸口气:“你怎么……”他不由得一步上前,就要替师弟把脉,却被琅济子阻止。
“无用,我阳寿将尽,师兄,琅济怕是要,先行一步了。”
凌虚与琅济虽然都已年近百岁,然而三载之前,琅济也如凌虚一般,仍然发鬓未霜、容颜不老,让人难辩真寿,可不过短短三载,其实准确说来是短短半月之内,琅济已经是鬓发斑白皱纹密布,虽看上去仍然精神矍铄,但凌虚子当然明白情形不好。
见师兄呆怔失语,琅济微微一笑:“生老病死,为凡胎俗骨不能避免,当年若非恩师救我于残喘,又授奥妙道术,琅济只怕早已经埋骨寒野,这八十余载岁月已经是我赚得,师兄何必如此震痛。”
凌虚子再是长吸口气,指掌握紧:“你说实话,是否早已参透金匮遗书,裴丫头得以新生,是否你妄改天意?”
“我就知道瞒不住你。”琅济颔首:“的确如你所言……只妄改天意四字却不尽确切,因仙法有束,若不得上苍怜悯,即便施法,也不能助亡者新生。”
“你是因为渥丹才耗尽阳寿?”
“我既知办法,竭力一试罢了,师兄,咱们已经眼看着妙真难逃劫数,她唯有莹阳一个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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