盘算当两日后太后如愿听政,怎么开展新一轮争权夺利的斗争了。
贺衍昨晚又饮了个通宵,任谁劝解都没效用,便连这时人还未完全清醒,歪在坐榻上一个劲揉着额头,身边只有一个秦桑服侍,其余都是庵宦。
便连几个相国入殿拜坐后,他依然是半醉半醒模样,压根没打算摒退宫人。
天子不自觉,相国们自然也不好主动提出“私话”,韦元平抱定主意坐壁上观,谢饶平只好冲毛维丢了个眼色。
“圣人龙体可仍觉不适?”毛维当然不会明说天子酗酒,宿醉未醒。
“有何要事,非得吵着面圣?”天子不答反问,接过秦桑递上的茶汤喝了一口醒神,看也不看三位国相一眼。
“玄清居士于蓝田发现宝镜,上有天神示灵,圣母兴周。”毛维说了一句。
秦桑手腕一抖,险些将天子放在托盘上的茶盏摔在地上。
便连她一个入宫不久的宫女都能听出这话背后的意思,更何况天子。
贺衍人虽懦弱,却也不傻,这时唇角一卷,不知那笑容是带冷意抑或苦涩。
他喃喃重复:“圣母兴周。”
“圣人,臣今日谏言实为君国社稷考虑,虽知冒昧,然,亦当直禀。”谢饶平颇为担心毛维过于急躁,这时才接过话来,只他说完微微一顿,是给天子示意的时间。
贺衍这才抬起眼睛,眼睛里却全是血丝:“谢相有什么话直说就是,冒昧二字殊无意义,再冒昧之事,你等也不是没有干过。”
若依常理,天子如此讽刺,为臣者还不立即匍匐叩拜,称罪请饶。
然而这三位国相仍然正襟端正,像是没听出天子讽刺之意。
谢饶平甚至说道:“臣遵旨意,直言不讳……三载以来,圣人龙体一直欠安,不堪国政繁重,为圣人龙体考虑,臣谏言,莫若圣人下旨,授太后听政,一则国政不至耽搁,二则圣人也可安心静养,龙体安康再添龙嗣,才保国祚兴盛。”
一旁秦桑已经震惊不已,重重垂下头去,紧咬嘴唇。
这些人,竟然胆敢直言太后听政,让天子彻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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