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公、文武显贵却并非尽受太后掌握,天命神授只是一个旗号,若要达成听政,就算不能让众臣归心,起码也要绝大部份观望犹疑,不至群起反驳。”
见三郎依然疑惑不解,十一娘继续解释:“所以相比天命神授,天子决断才更关键,倘若天子无心朝政,群臣用何理由反驳?总不能将天子拉下龙椅,能者居上。”
“贺衍取消常朝,荒疏朝政已然有目共睹,然则知悉太后涉政者却仅只少数,是以,太后第一步是要造成舆论,让臣民皆知她在德宗朝便已涉政,也算弥补先帝遗命这条定例。”
听到这里,三郎才略微颔首。
“再兼贺衍自称体弱多病不堪国政繁重,似乎也能弥补国君幼弱这条。”十一娘略微一顿:“可是为何太后依然执着于天命神授?”
“为何执迷?”三郎忍不住问道。
“因为太后为天子生母,即便有文皇后之才德,能助天子掌理国政,何必非要宣告天下正式听政不可?”
三郎这才有如醍醐灌顶:“太后需要一个名义,准确而言,谢韦党羽需要一个名义上谏!”
“不错,即便天子主动诏令隐退,也太过牵强,毕竟天子年轻,纵然有疾,也非重至膏肓,将养一时,就至好转,何需太后垂帘?短时不能理政,还有文武重臣辅佐,而倘若天子当真病重不治,太后也势必担心宗室近亲心生企图。”十一娘颇带讽刺一笑:“更不说天子并非疾弱,实因消极酗酒,太后若非天子生母,还可以国祚为重问罪,可她偏偏就是生母,揭天子短处,岂不显居心叵测不慈贪婪?”
“那么还是回到问题本初,天命神授至关重要。”三郎说道。
“是,不过这天命神授需要臣民信服,至少百姓信服,不能有一丝一点受人质疑把柄,刘玄清一案眼下闹得沸沸扬扬,虽不无荣国公府挑发,但就凭太后任由置之态度,又哪里还会力保。”十一娘冷笑:“这样情形,倘若谢、毛等上本圣母兴周,百姓会如何议论?岂不怀疑刘玄清之所以如此张狂无忌,原来是有太后撑腰,因为刘玄清乃太后夺权首功!只要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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