腿蹬了一下柳彦。
王宁致还是一贯的老好人:“绚之体弱不益多饮,十四郎原本不该故意为难,十一娘也是打抱不平。”
眼见柳彦饮完一盏烫酒,又要再饮,十一娘到底还是阻止:“一盏也就够了,三郎如今授骁骑勋卫值守宫禁,非休沐不得离营,告假也颇不易,迟到这回也是情有可恕,我只不过是看三郎冒雨前来,好心让他饮酒御寒,不是真罚,十四郎这三盏罚酒却怎么也不能推脱。”
因为父亲柳誉宜渐得太后器重,柳彦也早被调离了摆设一般的太极宫,如今值守大明宫,当然再不如过去自由散慢。
在十一娘虎视眈眈下,贺湛终于还是认了罚。
柳彦不见姐姐,问起王宁致可是家中有事牵绊住了。
原来几人时常有在外借口游乐商议计划的时候,做为知情者之一的柳蓁十有**都会参与,柳彦却因调职,十有**都会缺席,更是因为军纪限制,与妻子都要隔上十日才能相见,已经有些日子没见姐姐了,心里挂念得很。
他今日赴请的事柳蓁当然也知道,却不来见,一定是有要事缠身。
十一娘这时已经从王宁致口中问得柳蓁何故缺席,这时笑道:“三郎可该敬七郎一杯,阿蓁许是又有身孕了,才不便出门。”
柳蓁与宁致的长子已经三岁,这回又有了身孕,有望子女双全,当然是值得庆贺的事。
这一回碰盏之后,几人之间谈话才略略转向正题:“通过这回计划实施,正巧让我得知长安令宇文盛确为太后阵营,与之接触更是在情理当中,非但不会让太后生疑,更加让之相信我示诚之意。”陆离率先说道。
柳彦因为消息敝塞,不免好奇:“那宇文盛可有蹊跷之处?”
“是太蹊跷了!”贺湛重重一顿酒杯:“陆离提醒,我才摸了一下此人底细,从其多年行事判断,应当嫉恶如仇绝非谄媚图势之辈,否则当初也不会不为上官所容一贬再贬数度起伏,然而,这回却投靠贿赂韦元平,受其举荐调任京都,难道是因为多年打压总算醍醐灌顶,明白眼下官场昏乱,痛改前非意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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