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不去,两相为难,不知如何是好。
贺湛正要为陆离打抱不平,却被陆离握臂阻挠,他气定神闲一步上去,刚好挡在邵广身前:“某若记得不差,与阁下并无夙怨,阁下三番五次当面凌辱,恕某实在不明所以,阁下倘若尚有君子之风,不欲在嘈杂之境作无理之争,为何不敢另寻清静处,是非公道,某愿与阁下讨论分明。”
这是激将法,但又合情合理,依邵广耿直不屈的脾性,当然不至于“不战而逃”,只见他冷哼一声,昂首挺胸:“薛郎既要自讨无趣,邵某奉陪到底!”反是他一拂袖子当先而行。
揭榜日,余味轩的几间暖阁早在半月前便被抢定一空,尹绅早先说是“昨日定好”,当然也就只是一个说法而已,实际他早料到今日好友邵九哥会因景伤情,准备好与之不醉不休,又担心遇那闲人碎嘴挖苦嘲笑,当然得定好独处之处。
一行才到此间,做为主人的尹绅当即便要唤呈饮食,却被邵广一把阻挠,他俨然是副话说清楚便要拂袖告辞,坚决不与卑鄙小人同席的傲态。
“薛郎有何辩解,邵某洗耳恭听。”这位自据一席稳稳坐下,瞪着眼睛梗着脖子。尹绅只好请客人入座,他是深知好友一贯脾性的,晓得心里疙瘩若不解开,不大可能说服九哥化解嫌隙,固而他这时对陆离印象极佳,自己并不轻信那些流言蜚语,但也只是冲陆离一笑,并没急着讲和。
陆离仍是报以微笑,不急不躁:“怎么,以邵郎之见,薛某针对流言中伤需有义务自辩申明?”
“你!”邵广挑眉:“薛郎若不愿自辩,何必哄人来此?”
“我可从未说过我要自辩。”陆离更是笑得弯了眼角:“邵郎回回见我无不恶言相向,称我行为小人之事,难道不该举出实证,若磊落君子,可不该无端诽篾他人。”
这话显然让邵广词穷,正义凛然地僵怔当场,好半响才又开口,语气却已经显然心虚下来,不如早前铿锵有力:“我自然没有实据,不过听闻人言议论,称薛郎为求自保以免被逆案牵涉杀妻灭子,薛郎有一庶子并极尽疼爱难道不是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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