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近不得身,隶属堂堂中书省的职官,竟然成了一个只拿薪俸不需工作名符其实的闲职,为防陆离也遭受同样待遇,太后提前告诫了一番。
“这回察隐令得以推行,薛绚之功不可没,正如韦相举荐时言,此子才干非比寻常,加以磨练,将来必为国之栋梁,我本有意授其拾遗补厥之职,圣人既然开了口要人,我总不好违拂,只我先将话说在前头,倘若圣人以为薛绚之难以胜任起居郎之职,我可就另有安排,免得大周错失良才。”
言下之意天子若当真打算压制薛绚之,那么就不要让他在家赋闲,至少得在你身边“赋闲”,否则我可不会让你趁愿,堂堂天子竟为私情报复臣子,传扬出去又是一个笑话,我这当妈的真不知道说什么好。
贺衍也懒洋洋地答应下来,甚至还以讥讽:“儿子最近不过与莒先生谈道论教,除其与自家亲戚外,并不曾再见外人,儿子因为牵连了薛公与冯公尚且不安得很,哪还好意思再累及无辜,薛绚之是在私家抑或跟在儿子身边,又有什么差别?阿母也太过小心了,儿子窝囊无能,早没了雄心壮志,只不过不耐烦与言辞乏味者废话而已,不想却让阿母误解。”
天子最近都是这般阴气怪气,太后有时甚至会产生错觉,面前人不是亲生儿子,而是冤家贺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