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韦氏必然对那些将官大不放心,倘若兴起战事,姚潜不堪重用,只能提拔旁人,如若真能剿灭潘博,难保不会再出一个拥兵自立者,更甚于与贺淇勾联篡位,韦氏多疑之人,怎会如此冒险?晋王之图,眼下还不到时机。”
陆离又再说起东北各项政令,以及潘博如何事必亲躬重用良才,治下权贵不敢骄戾黎民百姓安居乐业,官场清明政通人和看来竟远胜大周,又有逐渐强大不容小觑的北辽做为后盾,倘若大周朝廷不能知人善任,而只用姚潜这等废物,就算正式宣战两军相交,胜负如何还真不好说,更何况韦海池早前固执己见盟助新厥,不惜出财出力,如若这时再与潘博开战,才刚充盈的国库只怕又要腾空,增加赋税便是必然,百姓不堪重压沦为盗贼,难保不会发生内乱,若真如此,大周亡国指日可待。
这番话下来,两刻飞速而过,贺湛尚且不见人影,十一娘却忽然想起仍在岭南的邵广,询问之后,陆离却也许久未得音讯,只说十四郎途中提起,仿佛岭南有好事发生,却又卖关子,要将这惊喜对十一娘当面说来。
十一娘不由抱怨:“今日毕竟有九娘等同行,若咱们三个交谈过久大不合适,时间何其宝贵?十四郎倒好,非要去闲逛,这下倒要累我遣人四处寻他!”
陆离笑容未浅,不过微微垂目,他的膝上才刚落下一只白蝶,而这白蝶,方才停留之处,正是对座女子发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