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喜怒难测。
贺湛惯常嬉皮笑脸:“所谓人以群分,微臣既与博容义气相投,自然举贤不避。”
陆离一句话未说,但既然没有表示反对,那么也是心甘情愿“躺枪”了。
太后这才让将广州都督所奏据实道来,见两人皆露震惊之色,冷笑问道:“你二人所奏与广州都督章呈截然相反,有何解释?”
“太后明察,微臣所得书信为家仆所送,微臣信任家仆耿耿忠心。”贺湛一口咬定。
陆离也道:“曲江令为微臣族叔,自邵博容调任岭南,为私谊故,微臣寄信族叔请托多加照顾,倘若邵博容真有假改税令之举,族叔怎会一无所知?然,倘若广州都督所奏为实,既然表彰曲江令,足见微臣族叔并不可能与博容同流合污,这其中大有矛盾之处,拜望太后明察。”
听得两人所说与十一娘之言相互契合,太后的冷笑方才消淡,但神色仍未柔和:“既然你二人都为邵广担保,又皆承认常与岭南联络通信,那么,可曾察知岭南诸官员之间有何罪行?邵广不过区区县尉,倘若无甚威胁,广州都督又怎会污陷构害?”
这话看似对两人之禀姑且信任,其实大埋陷井。
这回是陆离率先回应:“微臣虽因私谊寄信族叔,然因博容自从调任仁化尉后诸事顺遂,族叔除回信一封答允照应之外,日常并未再有联络,之于岭南时政,微臣不甚了了。”
贺湛也紧跟回应:“微臣虽遣家仆侍应博容左右,不过保其安全侍候起居,家仆但有书信,不过报声平安,这回是因暴乱险生,而博容立有功劳,家仆方才俱详书报,至于广州都督,家仆信中的确从未提及,实不知其为何谎言瞒上。”
两个都未质疑毛维,仿佛不知其与广州都督近来颇有联络一般,看似清白无辜,然而太后却大生疑心,哪知这时贺湛话锋又是一转
“不过……微臣似乎早前听韦相国提起,广州都督曾经遣人礼贿朝中重臣,当中便有谢相、毛相……”
太后目光如炬,准确捕捉见陆离似乎一愕。
“经夏阳一案,虽博容与毛君结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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