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己不察这一表征,谢饶平却看得分明,不待党羽组织好抱怨之辞,便给予安抚:“若毛公能迅速平息此事,为郑雄请功一事也并非不能,太后心里也知道急公会如今何等猖獗,至少郑雄在衡州一系列作为,还算真正贯彻政令,否则也不会引得盗匪狗急跳墙。”
郑雄可是贿赂了不少钱财,毛维甚是看重这个党羽,再兼若非谢饶平为他一再争取,太后也不会将笼络人心这么一桩大有利益之事特权赋予他来负责,故而毛维的报怨便说不出口了,只不过当回到私家,儿子们眼见父亲情绪不好小心询问时,毛维依然难忍怨言。
“太后摆明是让谢相想法子处置姚氏,他却将事情全推在我身上,元得志虽然曾经是我属官,如今却也是辅相之一,太后对他之器重又从来不下于我,这时情势,连我也不好开罪了他,谢相是想置身事外,我却没有法子推托这桩损人不利己之事故。”
儿子之一便献策:“大人与元相本有交谊,何不将为难之处开诚布公,相信元相知悉此事为太后嘱令,亦不会对父亲心怀不满。”
毛维虽然郁怒,倒还没有因而智昏,冷笑一声:“太后不令元得志收拾他那妻妹,显明是不愿让其因而心存芥蒂,导致臣子腹诽太后护短而是非不分,我若与元得志交了底,那才真是两头不是人。”
“依儿子看来,纵然韦郡王妃对姚氏忍无可忍,太后也不至于为了私情护短至此,说不定……对义川郡王已然心生戒防,元相当年利用姚氏交好郡王一事,如今已经成为太后心结。”另一儿子想法更加深远。
毛维大以为然:“这话说得不错,如今圣上年幼,可总有一日会亲政,太后又怎会甘心还政交权?义川王到底是圣上生父,怎么也不会眼看儿子成为傀儡,既然矛盾不可避免,将来难免还有一场争夺,谁胜谁负尚不可知。”
原来毛维已经在开始烦恼站队问题,他之所以踌躇,当然是因为不敢在这时就违逆太后,可若彻底得罪了义川王,要万一将来皇帝顺利掌政,岂不会被清算?太后虽然果狠,到底有年纪这一隐忧,谁能担保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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