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在前程,不比得那些在太后与汝阳王间摇摆不定者,他却能明晰太后更有胜算,并敏感意识到相比汝阳王而言,殿下更具威胁,甚至已经怀疑匿书案实为殿下主使,汝阳王不过是替殿下背了黑锅,他意欲从我口中刺探禁内秘事,应是实在担心太后会被殿下迷惑,然此人决非莽撞者,又因不能确断太后果是被殿下蒙憋,担心若冒贸谏言,甚有可能反引太后疑心他是为掩护汝阳王,至少在汝阳王彻底失势前,或者说当他进一步成功取信太后成其心腹之前,当不会过于针对殿下。”
贺烨对十一娘的分析颇为认同,颔首以示肯定,一边江迂却当听说有这么一个野心勃勃者对主人如此戒备,不免大是焦虑:“既然此人迟早会成为威胁,还当早想法子,能彻底铲除最好,起码也不能放任他取信太后逐渐得势。”
贺烨这时还不怪江迂贸然插嘴,炯炯有神地仍然直盯着十一娘,显然是等着她反驳江迂。
“徐郎已被任命起居舍人,允涉机要,说明太后确然对他颇怀器重,他没有家族之势做为倚靠,又不曾私交权臣,本身又甚机警,想要寻其纰漏挑唆离间颇为不易,反而容易受柄于人若行暗杀之计,稍有疏失,甚至更会惹火烧身,利益太小风险太重,针对徐修能大不划算。”十一娘既然是这件事情的主要负责人,当然不会有所保留,而直抒己见:“至于此人对殿下之潜在威胁,十一以为并不值得过于担忧,太后本就不可能信任殿下,有无徐舍人在侧提醒,太后都不可能一直忽视殿下,再说徐舍人虽有野心成为太后心腹,依太后之多疑慎虑,徐舍人是否能如愿还未可知。”
眼见着贺烨又再颔首,十一娘知道他并不在意徐修能这个威胁,心中对自己几经犹豫择中的同盟又添一分满意小心谨慎虽然必不可少,但一遇风险便即瞻前顾后却更不可取,倘若小小威胁便沉不住气以致鲁莽行事,又有什么能力应付这虎狼环伺的危局?
于是便又多废了几句言辞:“徐舍人目前虽然择定太后为主,可无非出于功利之心,并无死心踏地之忠,将来汝阳王势败,天子逐渐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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