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小子竞比谁更奴颜婢膝,是以寻常只作宽容不计,这时他要禀报之事也并不要紧,故而虽然眼看着高玉祥卖弄殷勤,也不阻扰,直到这时太后向他看了过来,才恭恭敬敬地行礼禀报。
说的原来是谢莹之仆刀伤晋王猎宠,晋王却不追究这么一桩。
太后格外惊讶的一挑眉梢:“这可稀罕,若依贺烨那脾性,固然会被莹阳阻拦,也决对不会轻易放过,怎么这回竟如此大度了?”
想到谢莹从前让她怨怒不已的别扭脾性,太后又一蹙眉:“看来南阳王妃那话倒不似作伪了,莹儿大病一场,性情果然极大改变,这要是从前,仆从惹出这么大乱子,她还不惊惶失措泣不成声,怎么做得出坦然求情之事。”
于是便思量着待十一娘回宫,细细问上一问这三日究竟还发生了什么,却并不如何把这桩琐事放在心上,又问窦辅安:“可察探仔细?自从恩赏郑雄诏令颁发,士子可有不满?”
“并无,足见是薛绚之小题大作。”
太后轻笑:“我倒是以为,薛绚之虽然驳封诏令,但颇知分寸,并不曾因为谏议被否制就心生怨愤,暗下鼓动士子质疑朝政,他为拾遗之职,论来发现有违规律之事也当封驳,这便是他朴直之处,虽然已入仕途,还未失却书生义气。”
高玉祥见缝插针便是一句:“太后圣明。”
显然就是暗示窦辅安愚昧了。
窦辅安心里又是一郁,但有火发不出,只能暗自愤恨。
太后也不理会内侍之间的纷扰,继续说道:“长安五子中,尹绅我不大了解,只知他倒很有些才干,可惜不过是勋贵之后,即便重用,对世族影响不大邵广又过于耿介,能否担当重用还得看他将来是否能在缃儿劝解下学会变通王宁致显望出身,才学不需质疑,但京兆王是否真正能够收服还不确定,也不知他时务究竟如何,那些世族子弟,也有许多诗文优佳但时务无能者,这回王宁致自请外放历练,倒正合我意贺湛极有心机,自他投效阿兄,这些年来,阿兄行事倒比过去明白许多,可贺湛是宗室子弟,士子对其并不信服眼下时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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