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们多数都与家长同席,因而不敢擅自议论。
唯毛小娘子特许列席同安公主左近,她又是最看不得秦霁好的人,再兼生着一颗自以为聪明实际愚蠢的头脑,于是产生了一个格外笃定的猜测,眼瞧着这会子太后并没关注公主席面,自家长辈又隔着老远,柳十一娘与谢六娘并没多少拘束,偶尔也会与同安公主谈笑,于是她便也放开了,先是压低了声儿讨好公主两句,转而就将话题引到了秦霁身上。
“都说赵国公对秦二娘情深意重,果不其然,竟舍得将如此贵重之鲛珠罩衣赠送,即便武威侯府食言反悔,赵国公也不曾索回定情之物呢。”
这话乍一听来满是羡慕赞叹,实际上却暗藏恶意无非暗示秦霁贪得无厌,收了赵国公定情信物,却反悔拒婚,还敢将信物穿来出席宫宴,简直就是无耻之极。
同安这时才十一岁,虽然也从侍读口中听说了这么一件新鲜事,但一来并不关心党势政局,二来对秦霁也不熟识,所以也就是当新闻一听,不至于格外关注,她也并没有留意秦霁身上鲛珠衣有何与众不同,这时好奇问道:“阿毛怎知秦二娘身上穿着为赵国公所赠?”
谢莹却是听明白了毛小娘子的不怀好意,暗骂此人愚蠢透顶,太后今日显明要为秦霁正名,毛氏居然还敢因私怨之故,诽议秦霁,更可笑的是还打算着利用公主的嘴巴张扬开来,这岂不是找死的节奏?
于是低声斥道:“今日什么场合,阿毛怎敢搬弄是非?”
毛小娘子挨这一斥,心里邪火直窜,可她却不敢与性情大变这时半点不肯吃亏的谢莹争辩,只好忍声吞气。
同安不理谢莹,却问十一娘:“那件鲛珠衣是否真为赵国公之物?”
“当然不是。”十一娘也为秦霁平反:“即便当初汝阳王妃真以重礼相赠,武威侯府既然婉拒了婚事,当然会将礼信交还。”
谢莹莞尔:这才是个明白人,可惜自己注定只能与明白人为敌,却偏偏有毛氏这样的猪队友。
眼看小小风波就要平息,却忽然又有一人插嘴:“阿柳所言也未必为实,我倒以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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