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断道:“此事不该你过问干涉。”
太后的语气如此肃厉,态度这般绝然,但并没有让十一娘半途而废,她又匍匐叩首,咬紧牙关坚持把话说完:“高侍监若真触犯宫规泄露禁密,自然罪不可恕,然而依十一看来,高侍监行事一贯小心谨慎,又对太后忠心耿耿,必然不会明知故犯,此案确有蹊跷,十一担忧太后因为一时恼怒而有所失察,反而让泄露禁密者逍遥法外。”
这话正好触及太后心头烦怒,一时之间乌云罩面,但到底是没有怒斥十一娘,而是冷冷注视着少女维持着匍匐请罪的姿势,沉吟不语。
原来元贤妃当日请见,禀报则是她殿内宦官探知之事,竟然是听闻了图大海与高玉祥“父子”二人,为讨太后欢心,将周季乔装成宦官,为太后“排减寂寞”,元妃听闻后自是惊怒非常,责问那内宦从何人口中听闻此等“不敬诬陷”之辞,便问出了内仆局一个掌固,那人与这宦官交好,恰巧又与高玉祥亲近,元妃不掌宫务,不能直接问罪非属下内臣,于是立即禀知太后。
太后原以为周季之事密不透风,闻言自然震怒非常,只以为是高玉祥将隐秘泄露,不问青红皂白,便将图大海与那两个知情者处死,又交待心腹窦辅安审问高玉祥,正是为了清察是否还有漏网之鱼,此等密丑倘若被汝阳王党得知,对于太后当然极为不利。
但无论窦辅安怎么严刑逼问,高玉祥却喊冤不绝,拒不认罪,自然也不会交待还有何人知情,这未免让太后烦躁不安,再兼她已经习惯了高玉祥侍奉左右,大觉其余宫人内宦笨拙不合心意,这些日子以来方才郁怒非常,闹得篷莱殿一干人等胆颤心惊。
不过这时被十一娘提醒,太后不由也生出几分怀疑,凭高玉祥那样精乖谨慎,的确不大可能将此等秘要声张传扬,说不定真是有人暗察得知此事,企图利用来嫁祸高玉祥,比如元贤妃,就有此等动机,以为图大海与高玉祥一旦获罪,兰婕妤必然会受牵连,掌管宫务的重任岂不就会被元氏争取?
太后纵然并不会过于在意高玉祥一介阉宦的生死,却必须察明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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